人,我只道下梁之歪因于上梁之斜。”

“一个是六十高龄的老先生,另一个是十几岁泥巴坑里长大的少年郎,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甚至用起了诗文典故互相绕着弯子辱骂对方。

到最后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已经词穷,竟是那老先生手指颤抖的甩袖离场,而他也不愧是饱读诗书的文学之士,虽然嘴舌上吃了亏但气量挺大,那一次的互相问候令老先生意识到史明的过人之处,心里叹说:此子不曾进墨却有大家之谈吐,简直惊为天人。

老先生惜才,到最后不但主动要免费当史明的私教,一年后的乡试更是亲自上省推荐让史明获得了乡试资格。

最后您猜怎么着?”

“最后拿了个乡试第一?”温体仁倒也配合卖关子的陈国山。

“大人猜错了哦,只是第二,虽然错过秋闱的桂榜解元,但之后会试中却取得榜首,再加上这次殿试差点就是连中三元!”

“一派胡言!”温体仁啐了一口,陈国山则眼疾手快的收回刚放上桌的碗筷。

“这些东西你都是从哪里打听回来的?”

“那边都是这么传的。”陈国山讪讪的低着头,“如今全国上下都知道史明成了状元,他的履历也不难打听。”

温体仁继续嗤笑说:“民间传事果然十有九不真,才承学一年时间,怕是连字都没认全,更别说表达和书写方面。”

陈国山点着头回答:“属不属实确实无从考证,但此人的文采着实出众,奴才看过他的几篇诗文,诗韵直逼李杜,要不我给您念一下?”

“不听!”温体仁摆手打断陈国山欲言的表情,接着问:“他人现在在哪?”

“暂时安排在西城的停凤居,估计明天一早就该去面圣了。”

温体仁以食指轻敲桌面思索了一会,说:“以我的名义给他送一张请帖,我倒要会一会这位状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