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有没有记住小县官怎么做的,以后就按照他的方式来弄,他娘的,跟这比起来,我们以前简直是在糟蹋粮食。”金沛虽然被辣得直喘大气,同样也没忘记将剩下的几块肉塞进自己嘴里。
史明把另一串烤熟的肉串递给旁边的丫头才解释道:“主要还是调料的原因,把香料碾成粉末,在烤制的过程中让其与肉融合,别有一番滋味。”
可惜的是虽然史料记载辣椒是明朝时期传入国内,但目前市面上还是找寻不到相关踪迹,只能暂时用茱萸代替。
“让我长见识了,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金沛嘴上在说话,手里却在忙着其它事,不大一会,一整片骡肉就被他干净利落的分成小块。
看着均匀大小的肉块,史明由衷的赞叹道:“好刀法。”
“那也需要好刀的托衬。”金沛擦掉刀口上的碎屑收刀入鞘,满脸得意的说道:“此刀乃总督所赐,死在刀上的性命不计其数,到如今仍旧锋利,而史县令年纪尚轻,应该多保重身体活得久些才是,还是要慎言慎行。”
史明拱手道:“金大人说得极是,下官一直很在意自己的性命。”
“可惜啊,朝廷命官不是想调就能调走的,否则我还真想把你放在身边,一手通天的庖厨之艺留在这个小地方实在可惜。”
“金大人,有人要见你。”金沛正说话间,看门的小厮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个小盒。
金沛疑惑道:“找我?”
小厮打开盒子露出里边的钱银,低声道:“对方自称杜衡,说是什么杜家的管家。”
金沛越发不解,皱眉看向史明。
史明轻笑着解释道:“杜家乃,安门县里的富户,跟下官有些芥蒂,想必是来向您告状的。”
金沛了然的点头,用正准备串肉的树枝挑了挑盒里的银锭,笑道:“把钱收着吧,然后再将那人打一顿,就说他打扰老子喝酒的兴致。”
史明拱手道:“多谢金大人。”
“不用,是这杜家不懂规矩,再说,这点贿赂还真是没法让我入眼,否则我倒是会思虑一番。”
这顿饭要持续的时间肯定很长,当见到几个大汉抬着一缸子酒进来时就可以肯定,看来杜家那人丝毫没影响到金沛的兴致,倒是这群喝酒同饮水的汉子们让史明如坐针毡,被硬灌好几碗酒之后不得不想了个由头撤退。
等史明踉踉跄跄走到家门口时天色已经渐暗,酒意也开始借着晚风从肚子里涌上大脑,迷糊间好像还被祝善文念叨好一阵,自己也敷衍的应了几声,接着倒头便睡,再睁眼时已经到了第二天。
正抱着柴火准备去做饭的厨娘胖婶见到打着哈欠开门的史明,扯着嗓子嚷嚷道:“哎哟,大人怎地醒得这么早,听说你昨晚上喝多了,是该多休息的。”
“我倒是想多睡会,也不知哪家的鸡鸣声那么大,把我吵得睡不着。”
“当然是咱家的,昨天程小爷从集市里买了一只大公鸡,说是以后要闻鸡骑鼓,也不知道鸡有什么好闻的,不过他好像忘了买鼓。”
史明懒得去给胖婶科普,瞄了眼程吉钰的房间发现仍旧房门紧闭,有些微怒道:“鸡鸣了也没见他醒,简直是买来折磨我,赶明儿就把鸡杀了。”
吩咐胖婶烧了些热水洗脸,又等到早饭做好匆匆扒了两碗粥,史明带着残存的酒意走向衙门,朱由检都要上早朝,自己一个小县令可不敢偷懒。
点完人头、开完例会,又在墙头上看到那半截脑袋,史明叹了口气道:“下来吧,年纪轻轻的就染上爬墙这种恶习。”
宁尔哲琪咯咯轻笑,敏捷的攀上墙头然后稳当落在地面,这身手让史明都自愧不如。
“金大人他们又没睡醒?”
“这几天大胡子他们都喝得烂醉,我实在闷得发慌。”小丫头熟络的坐上县桌,然后拿起惊堂木把玩,“昨天的烤肉好好吃,你为什么会做。”
史明敷衍道:“喜欢吃,所以就会了。”
“那你能不能给我一些调料,我想带回家。”
“你家里是不是有很多的牛羊,有吃不完的糜子肉。”
“你怎么知道?”宁尔哲琪惊讶的看着史明。
“而且我还知道你不是本国人。”
宁尔哲琪没答话,而看向史明的眼神已经变成了敌意,而这种反应让史明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姑娘是金人。”
“你不怕我杀了你?”
“姑娘为何要杀我。”史明一脸诧异,皱眉道:“尽管你我两国政事不和,但对于两国百姓来说仍有许多生意往来,难不成姑娘并非普通人,身份见不得人?”
宁尔哲琪反问道:“你想知道?”
史明摇了摇头,笑道:“本来不想知道,但是知道了一些之后就忍不住想知道更多。”
“你真的很不一样,跟其他汉人很不一样,他们要么怕我,要么讨厌我。”宁尔哲琪从桌子上蹦下来,认真的打量着眼前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史明。
“同样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有什么好怕的。”
“很多汉人把我的族人形容得像吃人肉的魔鬼,经常说我们是野蛮人,我恨不得把这些人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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