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前山大殿之中,郑开脚步微停,李正自感奇怪,郑开斜眼看向李正,开口肃道:“能问你一事么?”众弟子尽皆望向李正,李正有些恍惚,疑道:“大师兄有甚惑疑,还请示下,何必弄这些排场?”郑开转身对李正讲道:“那日掌门令众弟子下山与张延生一战,之后集结之时却未见你的身影,那时你去了何处?”

李正忽感不妙,眼眸稍转,转眼答道:“我那日好似忘记持剑,应是去了半山腰拿我的长剑了。”林石上前两步,开口喝道:“你骗谁呢?那日我就在你身旁,咱俩随身携有长剑,怎会落下?”李正反口辩道:“林兄,你怕是忘了吧,我和你去往殿中时,并未携带长剑啊?”叶秋满脸携疑,朝郑开问道:“大师兄,你这是何...”

未等小秋道完,郑开便举手示意小秋不必多言,小秋满脸不解,只好闭口默声,郑开复朝李正道:“你可识得万刀门大弟子李斜?”

李正一怔,登时眼目显暗,又提声辩道:“这我自然识得了,万刀门的大弟子李斜嘛,师兄究竟何意,不妨直言相告。”郑开笑道:“事到如今你还不从实招来,李斜是你的兄长,你背弃师门,外通万刀,天人共怒!”

众弟子一片哗然,小秋眉眼紧睁,快步走到郑开身旁问道:“师兄,你为何会这样说?”

李正稍稍低头沉思,郑开目光不离李正,突发令道:“带上来。”

众人向殿外瞧去,只见六名弟子押着三人来到殿里,三人跪下后齐声指着李正扬道。

“师兄让我们给万刀门传讯,报晓山上各处据点的具体方位。”

李正怒目圆睁,大声喊道:“尔等可不要胡乱攀咬旁人!”

叶迹突站起身来,扯了扯嗓子,众人皆瞧向正殿,叶迹环顾众弟子,口中冷道:“诸位的师兄弟惨遭万刀门弟子毒手,是由这人一手策划,这人与万刀门里应外合,才致今日之祸。”

见掌门道出实情,众弟子不论如何不信,满面生疑,便也瞧清楚了李正的真实面貌,几十双眼目直瞪着李正发怒,李正被盯得发毛,知万事休矣,自己万刀弟子的身份已然败露,即便巧言相辩,也无一丝用处,终将还是难逃一死。

叶秋惊诧之下,怒上心头,思起师兄陆龙的惨死,双目发涨,拔出长剑直指李正嗤道:“原来竟是你害死了陆师兄,今日我要取下你的首级祭奠陆师兄的亡魂。”

便即提剑刺向李正,却被郑开扯住手腕,强自将剑收了回来,叶秋拼力挣脱,郑开提声阻道:“师妹你冷静些,如何处置这厮自有师尊定夺,你又何必图一时之快?”

众人虽痛恨李正,但也都极力劝阻,叶秋见众口一致,又见叶迹面色微暗,只好回剑插鞘,静待叶迹处置,叶迹凝住李正,朝众人冷道:“押入山牢。”

李正忽抬头大笑,目留狠色,冲叶迹吼道:“叶迹,我万刀门总有一日定会一雪前耻,你等着吧,哈哈哈哈哈....”

众人怒恨交加,直欲提剑将其砍杀,若不是郑开一旁喝令,李正绝不会安然活命,待众弟子安稳平复过后,几位执行弟子应叶迹之令将李正拖出殿外,押往牢中。

殿会散后,郑开走回后山屋内,将长剑靠于屋墙,正待烹食煮菜,忽闻见一阵步声传来,便从厨屋走出,却见叶秋进屋,坐于木椅上朝此处视来,口中请道:“师兄,今日我能在你这用饭么?”郑开走近了些,坐于叶秋对头应道:“你便在此用饭好了,我正巧要烧煮排骨虾仁,你可要有口福了。”

而叶秋闻晓却无动于衷,面色显苦,郑开见状,忙倒茶入盏递向叶秋,叶秋接过细声道谢,抿上几口,而后将杯盏放于桌上,眼眶润湿,泪目凝向郑开。

郑开见小秋如此模样,忆起陆龙师弟的惨亡,心知小秋心中有愧,才至如此悲苦难耐,来到此地向自身倾诉,心内不忍,便站起身来坐至叶秋身旁,朝其温道:“小秋,你不必过于伤心,陆师弟甘愿护你周,为此丢了性命,他泉下若知你愧疚不安,定不会瞑目升天,唯今你要好生照顾自己,万不能忧苦过甚,不然如何对得起陆师弟?”

叶秋见郑开提及陆龙,一时泪水难收,心中更为愧责,双手抱住郑开,埋头进衣,潸然啜泣,口中不住哭道:“自小陆师兄对我百般照顾,如今他为我而死,我心难安,这些日子倍受煎熬,生不如死,脑海里尽是陆师兄的画面。”

郑开眼有泪花,双臂拥住叶秋,口里依旧温道:“师妹若有不安之处,定要来寻师兄开解,师兄会伴你左右,绝不离你而去。”小秋哭声稍歇,哽咽着回道:“师兄可不要欺瞒小秋,在这叶云山中,除了爹爹外,小秋便与师兄最为亲近,若日后师兄弃小秋而去,小秋便会无依无靠,孤苦一世了。”

郑开闻罢将叶秋搂紧了些,口中不住念道:“师兄不会弃你而去,日后定要护你周,绝不让你受半分的伤害。”叶秋泣道:“师兄可不许舍命护我,倘若如陆师兄那般离小秋而去,小秋必定余生难安,永久活于伤苦疚惭之内....”

言罢知自己一时失言,忙将脑袋自郑开灰衫内挪开,视郑开歉道:“小秋一时失言,师兄莫要生气。”郑开笑道:“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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