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在追人,倒像是在嫁人,便问道:“你们家谁要出嫁?又为甚么要追你?”

“与你无关!”白星泪白了他一眼,只顾专心骑马,向城门外奔去,不防那娇软的腰又被沈墨鱼紧紧抱住,惊呼一声,倒吸一口凉气,脸颊已晕出桃色,急忙问道:“你干甚么?”沈墨鱼便伏在她耳畔说道:“送我去趟白马寺,我有要事要找那空玄老和尚!”

白星泪却紧要贝齿,回绝道:“不行!我必须尽快出城!我爹若是发现了,很快便会派人来追我,若是我被抓回去了,只怕一辈子都再难出来了!”

沈墨鱼却从背后狠狠的敲了一下白星泪的后脑,算是报了方才之仇,白星泪捂着后脑怨愤的看向他,沈墨鱼却洋洋得意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即便是有人来追你,即便你逃出城去,他们也会追出去,不如你我二人先佯装出城,再暗中折返回城,躲在白马寺中。这一来,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的地方,你爹怎么也不会想到你其实根本没出城。这二来,即便你爹知道你没出城,也绝不会派人去白马寺搜?如何?”

白星泪思索一番,的确有几分道理,便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而沈墨鱼则想到:“老和尚,我倒要问问你,为何不肯上公堂给我作证!”

且说那白星泪踢开黄少爷,飞身夺马,扬长而去后,白羽生闻声也匆忙出府,只见那迎亲的队伍已然倒在路旁,那黄少爷也无助的坐着,不知所措。白羽生急忙迎上前,黄少爷见白羽生出迎,也颇有礼数的起身抱拳道:“岳丈,这......”

白羽生急忙问那亲眼目睹过程的家丁,待知晓详情后,勃然大怒道:“好个忘恩负义的知画,白家养了她十几年,竟然在小姐大喜之日大吵大闹,耽搁吉时,踢伤黄少爷,阻止小姐出嫁,如今竟然还想逃?来人呐!”

家丁们一起上前下跪道:“老爷!”白羽生气得发抖,吩咐道:“你们快多带人手,即便是把这安淮府翻个底朝天!也要将那知画押回府来,老夫,老夫要治她的罪!”而还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知画闻听此言,心中默默为白星泪祈祷:“小姐,祝你一路顺风,少灾多福。”

而那黄少爷却看向白星泪离去的方向,痴痴地望着,急忙阻止白羽生道:“岳丈,并非是那知画丫鬟踢伤了我,倒是她救了我一命,否则我就要惨死在那马蹄之下了。”说罢,脑海中又浮现出那白星泪的侧脸,两人只见过此一面,可黄少爷再也没能忘记,那飘扬的青丝,潇洒的身影,永远刻在了他心里。

“不想今日大喜之日,竟出了这等事......还望姑爷多多包涵!”白羽生的老脸有些挂不住,毕竟是在自家门前出的事,他多少有些自责。但黄少爷却并不在意,下令重整队伍,又摆好仪仗,乐师又奏起乐曲,恢复先前的模样,牵着那真正的知画,又当街跪下,拜别白羽生。

“吉时已到,新人上轿!”黄少爷这才将新人送上花轿。又在众人的恭贺声中翻身上马,领着那花轿与仪仗队伍打道回府。白羽生目送着他们离开,家丁又凑上前来问道:“老爷,那还去不去搜那知画?”

白羽生轻笑一声道:“去,一定要去,老夫非把她抓回来不可。哪怕是报案安淮府衙,发布通缉文书,也要将她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