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
“看你一身喜服,白家门前又那般阵仗,莫非今日你白家有甚么喜事?我看那整条街都是迎亲的队伍,车驾上还写着黄家的字号,莫非是你白家与黄家联姻,将你嫁给那黄家的大少爷?”沈墨鱼凑上前去,就差贴在白星泪耳边。
可白星泪却银牙暗咬,甩开肩膀,用手肘狠狠向后一顶,正撞中那沈墨鱼胸口,致使他连连咳嗽。白星泪咬牙说道:“才不是!你没看到我还好好的站在这么?若是我要嫁给那黄家少爷,那那被迎上花轿披着盖头的新娘子又是何人?”
“这便怪了,既然不是你要出嫁,那白黄两家又为何如此大的阵势,难道你白家之中,还有甚么金枝玉叶能配得上那姓黄的小子?”沈墨鱼摸着下巴静静沉思着,冷不防脑袋上又挨了白星泪一掌:“与你何干!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罢!”
沈墨鱼摇摇晃晃的站直了身子,憨笑着说道:“罢了,罢了。反正如今那安淮府衙的人过不了多久也会追来,你爹也肯定会派人前来追你,这安淮府是待不下去了,我们还是尽早离开罢,两个人闯荡江湖,好歹有个照应。”
“你不是说,这白马寺就是最安的地方么?”白星泪问道。
沈墨鱼点了点头,又摇摇头道:“是,也不是。白马寺能保得住我俩一时,却保不住我俩一世。我倒是无所谓,大不了剃发出家。倒是你,一个姑娘家的,一辈子待在人家寺院之中,是何道理?多少会惹人非议。再者,我这辈子也不想见到那空话连篇的老秃驴了。行啦,我们快些上路罢。”说罢,又要上前来拉白星泪。
“谁说本小姐要和你一齐闯荡江湖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将沈墨鱼的手一甩,昂首阔步的向寺门外走去。沈墨鱼却在她身后喊道:“小橘子!”白星泪回首佯怒道:“你叫我甚么?!”
沈墨鱼缓步向她走去,笑着说道:“只怕是天注定你我二人同行。五年前我去你家偷橘子之时,被你发现。你非但没有抓我,反倒送了我不少橘子。三日前,我们又在清雅白水相遇,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今日若非我从安淮府衙逃出,纵马狂奔,冲撞了黄家迎亲的车驾,让你能趁机逃出,你也到不了这里,难道这还不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么?”
“所以我俩这么有缘,我叫你小橘子,也是合情合理罢?”
见沈墨鱼那堆满笑容的大脸,白星泪恨不得一拳打过去。想想自己未来还不知往何处去,自己也从未出过安淮府,知画不在身旁,若是有个人能陪在身边,倒也不是件坏事,灵机一动便说道:“你想和本小姐同行也不是不可,除非,除非你愿意做本小姐的随从,端茶倒水,铺床叠被,你看如何?”
沈墨鱼好歹也是富家子弟出身,本就年少气盛,傲气凌人,焉能受此耻辱?只是他却未曾发怒,只是说道:“反正那匹黑马是我的,盘缠也是我的,你若不愿意我大可一人出城,潇洒江湖,你呀,就自己想办法去罢!”说罢,便甩着手臂就要离开。
白星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出门的仓促,除了一把白泽剑以外,甚么也没带。正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即便她想闯荡江湖,做一代女侠,可是身无分文也是寸步难行,总不能让她堂堂白家大小姐沿街乞讨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