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个对付老子一个,胜之不武,有违江湖道义!”白星泪闻听此言却冷笑着说道:“你儿子方才说这年头道义能值几两银子,我也用这句话来问问你。再者,和你这江湖败类有甚么江湖道义可言?”

“今日无须两人对付你一个,只我一人足矣!”说罢,便将手中钢刀挥舞,轻转玉腕,一刀直刺向柳老五面门。白星泪扫了一眼缠斗在一处的两人,轻哼一声,毫不在意的回到船舱之中,也没打算帮裴镜年,看着那已然疼的奄奄一息的柳家四子,将手中白泽剑一挥,四人的脖颈上便各自多出一道一寸长的血痕,顷刻间断气毙命。

船舱底部干涸的血液黏糊糊的,散发着极为浓重的血腥气味,白星泪柳眉微蹙,便往船舱外看去。

但见那裴镜年手中钢刀残影连连,刀刀带风,招招往要害里去。柳老五手中铁杖旋转变化,严防死守,正好能挡住那裴镜年手中之刀。二人斗了约莫二十回合,正是旗鼓相当,难分胜负。乒的一声,钢刀劈中那横在身前的铁杖,两人各退半步,目光相对,炙热如火。

“裴捕头,你若能放我一条性命。日后定有重谢!”柳老五口中连串的白气吐出,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已然有些气力不支,已然年过五旬的他武功大减,体力不支,气息大乱,视线模糊。而裴镜年正是青年时期,风华正茂,二十合过,面不改色。

闻听柳老五的求饶,裴镜年宛若耳旁风一般忽视,又一刀直取其小腹,柳老五倒吸一口凉气,双手攥紧铁杖向下一落,封死那长刀的去路,又将铁杖一转,复握在手中向前一顶,可裴镜年却纹丝不动。反倒将手腕一转,钢刀贴着铁杖划过,迸射出一串火星,向柳老五手指削去。

这一切白星泪看在眼中,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心里思量着:“方才观那柳老五的武功,虽说不低,可他年事已高,气力不接,本该不是裴镜年的对手。而裴镜年却似乎有意保留实力,宁愿鏖战到现在,也不肯被我看穿,此人城府极深,不可不防。”

柳老五慌忙松开铁杖,旋转着身子躲过那一刀,铁杖遂绕着裴镜年的刀旋转起来,她将钢刀一提,那铁杖便被抛到半空。柳老五仰着头看着那在空中旋转着的铁杖,忽觉一阵寒风扑面而来,侧忙偏头去闪,那刀锋擦着耳廓而过,又翻转刀刃收回,在柳老五左耳割开一道口子,渗出殷红的血来。

仓皇狼狈的捂住耳朵,却不想裴镜年寸步不让,又劈出一刀,扫向脖颈。柳老五俯身闪过,又猛然向下一蹬,平地跃起,接住那落下的铁杖。而那乌篷船也随之摇晃起来,裴镜年站立不稳,东倒西歪,露出破绽。

可船舱内的白星泪却是纹丝不动,微微一笑,稳如泰山。习武之人下盘尤为重要,重心不稳破绽便极多,裴镜年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白星泪也不相信身为安淮府捕头的武艺能被这小小颠簸影响。

而柳老五却不是这么想。方才过招自己吃了大亏,破绽频出,险些丢了性命。心中怒火翻腾,恨不得将裴镜年碎尸万段,求胜心切,如今又见她终于露出破绽,心中狂喜,急忙将那手中铁杖落下,当头劈去,誓取裴镜年。

裴镜年暗笑一声:“中计矣!”便错开身子,躲过那落下的铁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