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道:“用不着你管!”琼鼻一紧,又环抱着双臂的站在一旁。
那明觉独自一人将那柳老五四个儿子的尸首搬下船来,裴镜年说道:“若是将他们的尸首送往安淮府,少说也有两百两的赏银。”白星泪一屑不顾的冷哼一声,明觉则是置若罔闻,倒是沈墨鱼饶有兴趣的问道:“不是罢,两百两?”
换做是以前,两百两不过是沈墨鱼一日的花销,眼睛眨都不眨,即便是丢在地下也不会弯腰去捡。可如今不比从前,自己已是穷困潦倒,几文钱都是他的身家性命,更不要说两百两了。可是若是要领赏银,就要回安淮府,那岂不是自投罗网?
性命和金银之间,沈墨鱼很快做出了抉择。钱没了还能再赚,命没了就甚么也没了。明觉草草安葬了四人尸首,又念了佛经超度他们,沈墨鱼笑他是“与空玄一般迂腐”,可白星泪与裴镜年却知其城府之深。
见天色渐晚,可那条小乌篷船又无法将四人和两匹马一齐渡过河去。四人便想先寻个落脚处暂歇一夜,明日再设法渡河。
“那柳老五说,沿这河岸向东走十里地便有渡船。有渡船定是有人家,或可再那暂住一夜。”白星泪提议道。说罢,便从沈墨鱼手中抢过缰绳,翻身上了黑马,目视前方装作漫不经心的向那沈墨鱼伸出左手,沈墨鱼轻笑一声便牵着她的手也翻身上马。
沈墨鱼有意将双手放在白星泪腰间,白星泪所说没有发怒,却冷冷的说道:“你若有半分其他举动,本小姐就把你的手剁下来,说到做到哦。”说罢,还笑眯眯的扫了一眼身后的沈墨鱼,可那笑容却令他打了个寒颤,毛骨悚然,心想道:“果然是个泼辣的大小姐。”
回头看去,那裴镜年也很快赶了上来,座下白马极为温顺。而明觉则是已然徒步跟随众人,快步赶上,也差不了多远。见他二人距离自己还有些距离,轻咳两声便伏在白星泪耳畔说道:“白大小姐,我和你商量个事儿呗?”
白星泪淡淡的回了一个字:“说。”
“你能......你能把偷我的钱还给我么?”沈墨鱼小心翼翼的说道,果不其然,那白星泪闻言二话不说就是一记后肘击,向沈墨鱼心窝里打去。沈墨鱼早有防备,眼疾手快,便在马背上闪躲,“哎哎哎哎哎!”可他本身就不会骑马,动作幅度一大便要背朝地,栽下马去。
沈墨鱼惊慌失措的叫嚷着,白星泪闻听背后喊叫声急忙回头,见沈墨鱼要跌下马去急忙伸手去拉,可两人两手紧握,沈墨鱼毕竟是男子,体重颇重些,竟将那白星泪也拽下马去,两人一齐摔落在地,四目相对,炽热滚烫。
裴镜年见状急忙勒马,明觉也停下脚步,微闭双目。而那沈墨鱼紧贴着地面,白星泪则是趴在他的身上,二人身躯紧贴,温暖燥热,眼神流转,脑海之中皆是一片空白。沈墨鱼只觉一股热气直冲天灵,汗如浆出,心跳加速,望着那白星泪闪烁的眼眸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而白星泪则是想用双臂撑起身子,可沈墨鱼身上浓重的男子气味和温暖的呼吸令她身发软,提不起一丝气力,心脏仿佛要跳出那胸膛来,紧咬下唇,粉白的俏脸早已被红晕占据,娇艳异常,仿佛要滴出血来。这是她第一次与男子靠得如此之近,心中自然羞耻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