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泽剑,轻轻一勾,用手接住,回身一指,剑尖距离白星泪的咽喉,不过三寸的距离。
只要这水贼头目想,取白星泪性命不过弹指一挥间,又回头望了一眼沈墨鱼,徐徐说道:“沈公子,不知你意下如何,是要拼死一试,以你这位朋友的性命为赌注,和我们鱼死网破,还是乖乖束手就擒,或许还能留下一条性命。”
“沈墨鱼!你要是个男人,就和他们拼死一战!不要让我瞧不起你!”白星泪银牙暗咬,俏脸通红,宁死不辱。可沈墨鱼闻言,沉吟片刻,便耸了耸肩,摊开双掌说道:“你们想让我怎么样?”水贼头目便说道:“不要反抗,乖乖让我们将你们押回鲸鲨帮!”
沈墨鱼一脸无奈的摆了摆手说道:“嗐,不过这点小事,你早说就是了,我照办,你切莫伤她性命。”白星泪闻言脸色剧变,强忍剧痛挣扎着怒骂道:“废物!懦夫!你对得起沈员外夫妇在天之灵么!你对得起沈家列祖列宗么?你配做沈家的子弟么!竟然向这群江湖宵小屈膝,呸!恶心!”
鲸鲨帮弟子们生怕她挣脱,又将红绳铁索紧了紧。
而沈墨鱼任她高声辱骂,依旧面不改色,脸色平静。水贼头目也不想他如此爽快,心里对他便更为轻视,想到:“不愧是个贪生怕死的世家公子,即便学了武功也改不了胆子。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又对身旁的弟子们吩咐道:“来人呐,将沈墨鱼的手脚捆上。”两名弟子将手中捆住白星泪的红绳交给同伴,便又取出绳索将沈墨鱼牢牢捆住,将他二人拴在一起,以防逃脱。“都老实点,若是敢刷甚么把戏,后果自负!”水贼头目又恶狠狠的瞪了他二人一眼。白星泪面带怒色,扭头不受,而沈墨鱼则是满脸谦恭,连连点头。
且说先前白星泪与鲸鲨帮弟子们颤抖之时,那秦陵河面上的裴镜年与明觉和尚也遇到了麻烦。裴镜年手执长刀不停地转换方向,观察四周情况,忽见岸上白星泪与沈墨鱼被人包围,暗道不好,可自己却抽不开身。倒是那明觉,还在若无其事的诵着佛经。
正当裴镜年分神之时,那原先平静的水面忽然又起了动静,几声闷响之后便是“嗖嗖嗖”的箭雨崩弦声,无数的羽箭从水底射出,往那渔船上射去,裴镜年大惊失色,连忙去扯那明觉,见他纹丝不动,只得自己飞身而起,手中钢刀贴着手腕旋转,刀起旋风,横扫箭矢。
那羽箭落入那刀刃旋风之中便被绞得粉碎,可还有不少箭矢向明觉飞去,裴镜年刚想去救,却见明觉身体周围浮起一层淡淡的金光,将他罩在当中,箭矢撞在那金色的内力墙壁上,锋芒遇挫,落入水中,明觉毫发无损,依旧平静如常。裴镜年虽知其深不可测,但见此一幕也难免咂舌道:“好强的内功。”
箭雨方停,水面再度恢复平静,裴镜年知水下有人,本想跳入河中,可转念一想:“这群鲸鲨帮的水贼个个水性了得,若是我贸然下水,岂不是中了他们的圈套?”便耐着性子守在船上,等待他们下一波的攻击。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渔船又剧烈摇晃起来,背后水花溅起,白浪翻飞,裴镜年急忙转过身去,抬起手中钢刀便甩手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