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心中烦闷,又遭人误会辱骂,心中自然有所不平。白星泪银牙暗咬,皱着眉头说道:“你说谁是倔驴!”说罢,又摆动身子狠狠的踢了一脚沈墨鱼的屁股,疼得他龇牙咧嘴。
沈墨鱼没好气的答道:“说的就是你啊,你这头倔驴,只会发脾气,乱骂人,难道你爹没教过你仁义礼智信么?”白星泪听他提及白羽生,心中愈发生气,恨不得揪住沈墨鱼的耳朵,在他耳边马上几个时辰方解心头之恨,奈何手被铁锁红绳捆在身后,动弹不得。
“我们落得如此下场,还不是都怪你!本小姐武功高强,剑法超群,对付这些个蟊贼还不是易如反掌,都是你这个累赘的拖累,才让我们落到如此这种地步!”白星泪急的气血攻心,头昏眼花,还不忘训斥沈墨鱼。
可沈墨鱼却冷笑一声说道:“分明是你这倔驴拖累了我,竟还倒打一耙,你且说说,我如何拖累你了?”“你明明会武功,却迟迟不肯显露,以致错失良机,破敌不利。后又明明有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可你却投鼠忌器,不敢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做个束手待毙的屈膝小人?你说,是不是你拖累了我?亏你还是沈家的后人,真是给沈家丢人!”白星泪说道。
“哼哼,你还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啊,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沈墨鱼将自己能想到的词汇一股脑的倒了出来,白星泪闻言面带不悦,咬牙切齿反问道:“那你且说说,我怎么不识好人心了?若你讲不出道理来,本小姐一定杀了你!”
沈墨鱼遂解释道:“这件事原先就是因你而起,若你不杀那柳老五的四个儿子焉能引出如今的祸端来?再者,鲸鲨帮势力极大,人多势众,江南分舵的实力亦不能小觑,你一再挑衅激怒他们,后又鲁莽行事,轻敌冒进,以致中了埋伏,自己被俘,还险些丢了性命。”
“我虽然学了武功,可顶多护住我一人平安无事,他们要抓的也是你,照理来说我是可以扬长而去,撇下你不顾。可我非但没有逃跑,反而为了救你,保住你的性命而假意投降,没想到你不仅不领情,竟然还不断辱我骂我,你说说,你是不是狗咬吕洞宾?”
沈墨鱼越说越激动,要不是他还记着自己被鲸鲨帮人关在马车之中,险些就要高声喊出来。白星泪微微一愣,有些惭愧,垂下头去说道:“谁要你救我了,本小姐自有脱身之法。等等,假装偷袭?你是说......”
“哼哼,你呀,你就嘴硬罢。你能有甚么脱身之法?鲸鲨帮势力极大,就连官府都奈何不了他们,就凭你我四人之力,又岂能与之抗衡?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鲸鲨帮只可智取不可强攻,不如先加以偷袭,向他们示弱,令他们放松警惕,真把我当成个没骨气的浪荡公子,到那时,想要逃出鲸鲨帮,想必要轻松许多。”
“若是连性命都没了,又如何报仇?”沈墨鱼忘了白星泪一眼,白星泪则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扭动着身子靠近沈墨鱼,伏在他耳边问道:“看你想了这么多,说了这么多,莫非已经有了逃脱之策?”
沈墨鱼微微一笑,立刻回答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