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落了空。闻听身后声响,又立即转身。

“嗤——”一声闷响过后,柳老五面无血色,双眼呆滞无神,表情永远的凝固在了脸上,嘴巴微张,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徐徐低下头去,燕书南白净瘦削的手指宛若兽爪一般,硬生生将柳老五的胸膛贯穿,柳老五胸前已是血肉模糊。

燕书南将右手收回,只在柳老五胸口留下一个血窟窿,极为狰狞可怖,柳老五呆呆的垂下头去,望着胸口的透明窟窿,喉咙中传出一阵低吼,燕书南在他肩头轻轻一推,下一秒,那柳老五便倒在了一堆废墟之中,断气身亡。

八健将们使了个鲤鱼打挺,一齐站起身来,箭步上前拥簇在燕书南身旁,躬身抱拳道:“属下未能保护好舵主,请舵主降罪!”燕书南随意的摆摆手道:“算了算了,等你们保护本舵主,本舵主还要这武功有何用?”

说罢,燕书南又向沈墨鱼走去。白星泪亲眼目睹了方才那一幕,不想这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病公子燕书南武功如此之高,轻功爪法更是高深莫测,柳老五这等人物竟在他手中走不到一合,看来即便是她与这燕书南单枪匹马的大战一场,也占不到甚么便宜。

眼见那燕书南缓步来到倒下的沈墨鱼身旁,身后八健将又杀气腾腾的护在一旁。燕书南蹲下身子将沈墨鱼翻了个身,仰面朝天,就要将他衣衫解开,白星泪慌忙叫道:“你干甚么!你别碰他!”明觉也附和道:“阿弥陀佛,施主,此事与沈公子无关,他也是出于无奈才打伤了你诸多弟子。请你莫要为难他,诸多罪孽,皆由小僧承担。”

“好,我不碰他便是。”燕书南闻言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有了打算,轻笑两声背着双手站起身来,身后的八健将将他披着的红袍略作整理,耳语一阵,燕书南便扯住红袍向后一挥,转身吩咐道:“来人呐,将他四人解下,在舵中寻几间厢房安顿,好生招待,不可怠慢,听到没有?”

八健将们一齐应声道:“遵命!”说罢便护着燕书南回了舵中内堂,稍过一阵便来了七八个仆人丫鬟,将白星泪等人从圆木上解下,就要送到厢房之中安顿。可谁知那白星泪刚被解开束缚,反手扯住那身旁丫鬟的臂膀,用力一扭,那丫鬟毫无防备,惨叫一声,便被白星泪揽入怀中,左手极快的攀上那雪白的脖颈,锁住小丫鬟的咽喉。

其余的丫鬟仆人都被这一幕惊呆,就连裴镜年与明觉呕大吃一惊,忙问道:“白姑娘这是为何?”白星泪右手环住小丫鬟白嫩的脖颈,左手掐住其咽喉,可怜那小丫鬟垫着脚尖,脸色煞白,汗如雨下,想要求饶却发不出声来。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倒不是白星泪惧怕燕书南,可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若一直留在江南分舵之中,无时无刻不在燕书南的监视之下,他想动手结果几人的性命不过弹指一挥间。白星泪要做的是大侠,能屈能伸,不计较一时的得失荣辱,今日挟持小丫鬟逃出鲸鲨帮,是为了养精蓄锐,重整旗鼓,来日报仇。

可明觉却满脸愁苦的双手合十躬身拜道:“阿弥陀佛,白姑娘,请你就此罢手。切莫在枉生罪孽了。”白星泪有些气不过,自己好心被人当做驴肝肺,便问道:“和尚,你把话说清楚,我怎的就枉生罪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