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泪见她神色慌张,眼神惶恐,实在不像是说谎的模样,只得轻叹一口气道:“罢了,罢了。”忽然灵机一动,便思忖道:“这小子甘愿在这鲸鲨帮做俘虏,本小姐焉能坐以待毙,不如想个法子逃出去,远走高飞,日后再来找鲸鲨帮报仇。”

待用罢早点后,那小丫鬟微微欠身行礼,提着食盒就要出门离去,白星泪急忙将她扯住。小丫鬟惊呼一声,慌忙问道:“白姑娘还有何事?”白星泪从怀中取出一小锭银子塞到她手中,小丫鬟推脱道:“不可,不可,我乃下人,服侍白姑娘是天经地义,安可受此银两?”

白星泪不顾她闪躲拒绝,硬塞给她,又小声吩咐道:“这银子你可收了。可不能白收。我托你办一件事,此事若成,另有馈赠!”小丫鬟自知若不答应,白星泪绝不肯放过她,只得应答道:“姑娘且说,但凡奴婢能做得到,绝不推辞。”

白星泪凑到她耳边耳语一阵,小丫鬟吓得脸色惨白险些惊叫出声。白星泪急忙将其嘴巴掩住,生怕她叫出声来惊动门外的鲸鲨帮弟子,那小丫鬟额头上的汗水滴落在白星泪的手上,白星泪轻叹一口气道:“不过是偷剑罢了,为何如此惊慌?”

小丫鬟奋力掰开白星泪的手,满面愁容,压低嗓音说道:“白姑娘,此事成与不成,一旦被舵主发现,你我皆将死无葬身之地!”白星泪却说道:“此言差矣!若你能替我盗回白泽剑,我便可杀出鲸鲨帮,到那时我亦可护送你逃出生天,再不必待在这山谷之中,受鲸鲨帮的欺辱!”

“这......”小丫鬟闻言已然有些心动,但仍有些顾虑,不敢轻易答应。白星泪见她仍在犹豫,焦急的说道:“难道你想在这鲸鲨帮待一辈子,做一辈子下人,被人呼来喝去么?”小丫鬟闻言微微一愣,又轻叹一口气,垂下眼眉苦笑道:“可我甚么也不会,只会伺候人,天生就是下人的命。离了这鲸鲨帮,我又能去何处?”

“怎会如此!?”白星泪牵着小丫鬟的手,凝望着她清澈的双眸说道:“哪有人生来便该富贵,又岂有人生来便低人一等?你的命本该由你自己掌握,焉能为他人定夺?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身?你大可为自己而活,无论生死富贵,皆是你自己而定!”

小丫鬟目光闪动,眸中已有点点晶莹,俏脸绯红,嘴唇轻动,过了许久才说道:“我......我有一事,求白姑娘答应。”白星泪大喜,忙应道:“你且说来,只要你能为我偷出白泽剑,我都答应。”

小丫鬟便说道:“若白姑娘能杀出鲸鲨帮,我愿追随白姑娘闯荡江湖,侍候左右,伺候白姑娘。”白星泪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小丫鬟也绽开笑颜,抹了一把眼泪,白星泪问其姓名,丫鬟只答:“绿珠”二字。此事不敢怠慢,生怕夜长梦多,绿珠立即动身,提着食盒与铜盆便快步出了厢房。

白星泪只在厢房中静心等待,为绿珠默默祈祷。且说那丫鬟绿珠心中没底,本就心虚,快步走着,忽然被人喊住,惊出一声冷汗来,不敢回头。身后复又响起叫喊声,只得僵硬的转过身去,见正是那八健将之一的魏绝,绿珠急忙欠身拜道:“奴婢参见魏先锋。”

八健将虽说是燕书南座下八员大将,但明面上皆以先锋称之,而非将军。故而下人也都尊称一声“先锋”。魏绝喊住绿珠,快步赶上,随即问道:“为何走的如此之急?”绿珠慌张无措,急忙应答道:“回先锋,方才耽搁了些时辰,如今须尽快将这食盒送回,故而,故而颇为紧急。”

魏绝似乎并未察觉其异常,点了点头便又问道:“为何耽搁了时辰?莫不是那白星泪又在动甚么歪脑筋?”绿珠摆手说道:“不不不,白姑娘她只是吃不惯帮中的饭菜,故而耍起了性子,奴婢不敢违抗舵主所说要好生招待他们的命令,故而只得叫后厨做些别的来与白姑娘。”

“哼,这臭丫头到了鲸鲨帮中竟然还有这般大小姐脾气,若不是舵主下令好深招待他们,我非活剐了她不成。你且先去准备罢。”魏绝又摇晃着脑袋自言自语了一阵,这才放绿珠离开。

绿珠的小心脏险些跳出胸膛,耳畔皆是咚咚咚的心跳声,听不真切魏绝所说。眼神闪烁,雪白的额头滚落豆大的汗珠,划过绯红的脸颊。魏绝见了,疑心顿起:“怎么?数九隆冬怎生出的如此多的汗?”绿珠仓皇答道:“昨夜受了些风寒,怕是得了伤风。”说罢还煞有介事的咳嗽了几声。

“既然如此,你且先去好生休息罢。我替你将这食盒送到伙房去。”说罢,魏绝就要接过绿珠手中的铜盆食盒,绿珠连连闪躲,面露难色,颇为为难地说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魏先锋乃是舵主帐下先锋,焉能做这下人的事?”又欠身行礼,拜别魏绝,提起步子,慌忙离了这是非之地。

魏绝看着她急匆匆离去的身影,也不多说,也转身离去。而绿珠将杂物送回伙房,略微平复了心情,便仔细回想那白泽剑的下落。早在秦陵河北岸白星泪与鲸鲨帮交手之时,白泽剑便被收缴,照理来说,应该放在鲸鲨帮的兵器库内。可兵器库守备森严,无舵主之令不得擅入。须想个完的对策。

待临近正午,虽是严冬,可太阳正烈,悬于头顶。绿珠又来到伙房,许多丫鬟和仆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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