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这裴捕头能多撑一会儿,我们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探探那燕书南的底,看看他的武功究竟如何?”
裴镜年见一旁的燕书南身形一闪,刹那间已到身边,一爪带着劲风扫来,慌忙在半空中一踏,调转方向向后空翻一个筋斗,转身落地,顺手将白泽剑攥在手中。燕书南一爪劈空,也不心急,眼中满是轻蔑与不屑,似乎裴镜年在他眼中不过是玩物一般,不值一哂。两人皆落在地上,四目相对,对峙起来。
沈墨鱼松了一口气,见裴镜年出手,定能保证白星泪的安,可他却低估了燕书南的武功,也高估了裴镜年的实力。裴镜年如临大敌,严阵以待,不敢怠慢,白泽剑搭在小臂上,怒目瞪圆,随时准备进攻。可两人周旋许久,皆不肯先出招。先出招意味着过早的将自己的破绽暴露,两人皆万分谨慎,绝不轻动,哪怕燕书南认为裴镜年算不得他的对手。
而倒在一旁的白星泪见有人挺身而出救她,却是那裴镜年。银牙暗咬,虽仍有些不服,但知道自己这次的确是欠下了一个天大的人情。她倒是希望自己死在鲸鲨帮,免得日后因为这人情弄得她在裴镜年面前抬不起头来。
相持许久,裴镜年心想道:“再这么耗下去也无济于事,不如我卖个破绽,引他来攻!”想到此处,便佯装分神,眼神涣散,精神不振。燕书南见她这幅神情,只当她是僵持已久,没了耐心便箭步上前,扯下那背后的黑袍斗篷,挥舞展开,向裴镜年打去。
裴镜年见他果然上当,将那斗篷逼来,便下腰去躲,那斗篷刮起一阵寒风扑面而来,极快的挥动使那斗篷的银边宛若锋利的刀刃,掠过裴镜年鼻尖,裴镜年随即用白泽剑撑住身下,同时抬起右脚,向上一踢,将那斗篷踹上半空。
斗篷还未落下,燕书南双手呈爪状,指骨凸起,爪中风云乍起,快步朝裴镜年本来。裴镜年自知武功不比燕书南,便飞身跃起,又扯住那斗篷顺势向下一掼,将那燕书南蒙在当中,借此机会暂时将他困住。燕书南果然被斗篷缠在当中,裴镜年大喜,调转剑身,双手持剑,就要朝身下刺去。
八健将见状大惊,就要出手相助。可谁知裴镜年剑刺斗篷,下一秒脸色剧变,腾空而起,连踏数步,坠下身去,又倒退数步,用白泽剑抵住身后才停下脚步。一声撕裂之声后,斗篷被硬生生扯开,燕书南双爪风卷残云,气势逼人,将斗篷扯得粉碎,又朝裴镜年逼来。
裴镜年挺剑去迎,可手中轻飘飘的,无手感。正所谓剑走轻盈,刀行厚重,裴镜年用惯了刀,精研刀法,极少用剑,自然有些别扭。燕书南见她直直刺来,便知其不会用剑,假意用双爪上迎,待到冲到其面前,连忙变了招式,侧身躲过剑刃,用左爪锁住剑锋,右爪朝裴镜年面门扑去。
劲气逼来,裴镜年慌忙躲闪,无奈之下只得弃了白泽剑,摆起一腿朝燕书南裆下撩去,燕书南倒吸一口凉气,撇开白泽剑,急忙一爪向下拍去,正锁住裴镜年的脚踝,将其掀翻在地,又用脚尖勾住,两爪其向下杀出,就要将裴镜年撕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