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水,将沈墨鱼交到裴镜年手中,便长舒一口气道:“幸不辱命。相信那伙江湖人经历此事之后,或许能参透一些曾经难以看透之事。”
“他们能参透甚么禅机我不关心,我只关心沈墨鱼绝对不能死!”裴镜年抱着沈墨鱼转到那山神像后,明觉也紧随其后,见那庙中潮湿阴暗,蛛网遍布,灰尘漫天,可石像之后乃是用潮湿的稻草围起的两排简陋的围墙,用来遮挡些许冬日的寒风。白星泪也靠在一旁还在昏迷之中。
裴镜年不知从何处费了多少心血拾来些许干柴,勉勉强强凑了一堆篝火,以供取暖驱寒。那跳动的温暖的赤红色篝火柔和的映红了每个人的面容,白星泪双眉紧锁,昏迷不醒,嘴角还挂着血迹,裴镜年方才只忙着将这冷风肆虐的破庙收整一番,足够让他们能度过一夜,未及为她疗伤。
裴镜年将沈墨鱼放在白星泪身旁,明觉也坐在篝火旁取暖。抬起沈墨鱼的手腕搭了一阵,又看了看他的脸色,裴镜年松了一口气。明觉急忙关切的问道:“裴捕头,他二人情况如何?”裴镜年便坐到他身旁说道:“沈墨鱼只是中了那贼人的迷魂针,相信过一夜便没事了。倒是那白姑娘......”
裴镜年脸色微变,面露难色,摇头叹息道:“她吃了几招惊海拳,拳劲入体,内伤不轻。凭我一人之力只能暂时压制住她的伤势,难以为其医治。”明觉沉思片刻便建议道:“那如果和你我二人之力,灌输真气为白姑娘疗伤,等明日天亮后再寻个临近的州府落脚,抓几帖药,此事可行否?”
“此言甚善!”裴镜年大喜,便将白星泪扶起,盘腿坐在那篝火边。明觉与裴镜年各自坐在她身后左右两侧,明觉抬起左掌,裴镜年举起右掌,运足真气,将掌心紧贴在白星泪后背,真气自丹田而起,徐徐涌入白星泪体内。那温暖的真气若温泉一般,白星泪潜意识之中只觉整个身子沉入热汤水中,真气包裹,将体内的淤血化开,疏通经络。
稍过了一阵,白星泪的脸色逐渐转好,脸颊已然泛出红晕。而裴镜年与明觉紧闭双眼,身形微微颤动,已是汗流浃背,将衣衫浸湿。徐徐收回手臂,将白星泪转过身来,见她面色红润气息平稳,便知已无大碍,遂将她靠在一旁。裴镜年与明觉皆是精疲力尽,裴镜年遂说道:“小师父你先休息罢,明日还要赶路。”
明觉眉头微蹙,却问道:“裴捕头不休息么?”裴镜年靠坐在一旁,蜷起一条腿,轻轻拭去额边汗珠,脸色脸色些发白,徐徐说道:“总要有人看着这篝火,好不容易生起来的,若不添把柴只怕撑不到天亮。况且总有人要守夜,否则不安。”
“既然如此,那小僧也不休息,与裴捕头一同守夜。”明觉挪了挪位置,坐在裴镜年身旁,一本正经的说道。裴镜年闻言苦笑:“你这又是何苦?”明觉却笑着摇头说道:“此言差矣,今夜这诸多事过,小僧深觉学到了不少,远比在寺庙之中诵经念佛要参悟的多。裴捕头一番话更是令小僧受益匪浅,故而借此机会,再向裴捕头讨教讨教佛法。”
裴镜年眯着眼睛笑道:“我哪里懂甚么佛法,只不过曾在府衙之中任职,见惯了世间百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