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还是那猛张飞?睁着眼睛睡觉?”沈墨鱼揉着脑袋没好气的说道。白星泪闻言又狠狠的踹了他一脚,却被沈墨鱼机灵的躲开,白星泪无心和他胡闹,扶着那山神像晃晃悠悠站起身来,沈墨鱼下意识的想上前去扶,却又被白星泪喝住:“你干甚么!”
沈墨鱼摊开手苦笑道:“大小姐,你放心罢,没人会对你起歹心的,也没人对你有非分之想,只是你有伤在身,行动不便,若是我不扶着你,岂不是耽搁了我们的行程?”白星泪闻言轻哼一声,扭过头去不愿与沈墨鱼对视,而是看向了裴镜年说道:“裴捕头,可否扶我一阵?”裴镜年笑着点点头,便走上前将白星泪扶住,沈墨鱼见此一幕也不再多言,只是翻了个白眼,便快步走出山神庙。
其余三人也快步走出,紧随其后,裴镜年扶着白星泪走得慢些,而明觉则是护在她们身旁,临行前又回望那山神庙中的石像,拜了三拜才肯离开。沈墨鱼在前面开路,按照裴镜年所指的方向往官道而去。
白星泪轻咳两声,裴镜年闻声看向她,关切的问道:“白姑娘如何了?可好些了么?”白星泪双眼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沈墨鱼的后背,面色凝重,小声问道:“好多了。多谢裴捕头。你们有甚么打算?”裴镜年便将方才和沈墨鱼与明觉一齐讨论出来的计划告知白星泪,可白星泪却微微一笑,摇头说道:“我说的你们,不是指我们,而是你,和你身后的势力。”
“白姑娘甚么意思?”裴镜年柳眉深锁,脸色微变,眸中杀意顿起,未曾想到经历了这么多事,白星泪还是不肯相信自己,确实十分棘手。白星泪闻言笑道:“你不用装糊涂,我们都心知肚明,也都是聪明人,你们的目的,是那傻小子罢。晏节行事谨慎小心,既然将你革职又怎么会疏忽到不收回令牌?只怕裴捕头仍在为官府效力罢?”
裴镜年哑口无言,她确实小瞧了这白家大小姐,只得强装镇定,许久才作答道:“那白姑娘又有甚么计划,揭穿我么?”白星泪沉默了一阵,却摇了摇头,裴镜年也颇为意外,不解其意,故而白星泪解释道:“我说过,我欠你两个人情,你也救过我们,恩恩怨怨我都记在心中,是朋友,我们张开双手欢迎,做敌人,我们有刀有剑。日后的路,谁也说不准,或许还要借助你官府的身份。你的恩情,我日后定会还你。在你没有做出甚么对不起我们的事之前,我不会揭穿你的身份,若你敢对他有半点不利,我定要你好看。”
裴镜年也轻笑一声,点了点头。两女又寒暄一阵,便不再多言,只是快步赶往驿站。走了两里多地,终于回到了官道上。见到那往来的行人和马车,沈墨鱼也舒心了许多,张开双臂仰天叹道:“天呐,不想我沈墨鱼还能逃出生天,真是天佑我也!”
身后的白星泪见此一幕阴沉着脸色小声嘀咕道:“真是不靠谱的家伙,正经起来比谁都正经,幼稚起来比谁都幼稚。真不知道从哪学的武功,哪个不长眼的高人看上了他。”裴镜年却笑着开解道:“此言差矣,沈公子虽然玩世不恭,但仍有其独特的优点。昨夜若不是他及时出手,只怕你我都要死在那燕书南手下了。”
白星泪却反驳道:“可算了罢,若他真的想做英雄,凭他的武功和内力我们根本不会被鲸鲨帮俘虏,这之后的事更不会发生。却畏首畏尾,藏头藏脚,不知道再想些甚么。”裴镜年也颇为疑惑,极为奇怪沈墨鱼为何使来使去都是那一招,照理来说得到了《雪中遗卷》这等武林至宝,一定会加紧修习,可却从未见到沈墨鱼练功,这倒是令她费解。
而白星泪忽然又问道:“昨夜的事,还有那四个人,你都告诉他了么?”裴镜年摇头应道:“没有。此事事关重大,若是让沈公子知道昨夜那四个面具人便是将沈家灭门的仇人,他定会做出甚么难以预料的事来。到那时难免横生枝节,对我们未来的路,只怕会造成不可磨灭的影响。”
“你考虑的倒也周,不无道理。若是让他知道自己与日思夜想的仇人擦肩而过,他一定会发疯的。”白星泪轻叹一口气,望着那沈墨鱼的背影有些出神,裴镜年见她眼神飘忽,便轻笑着问道:“沈姑娘可有心上人?”白星泪忽然反应过来,粉面微红,矢口否认道:“怎么可能?我可是要做一代女侠的人,焉能被这儿女情长所羁绊?”
沈墨鱼走在前头,送看看西瞧瞧,对这周围的一切都颇感兴趣。此处距离安淮府也不过几里地远,可一草一木似乎都与安淮府截然不同,充满了新鲜感。沈墨鱼平生第一次出安淮府城,更是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距离,短短几天,他经历了自己原先做梦都没想过的事,恩怨情仇,江湖奇遇,比他原先游手好闲的日子要刺激许多。
不时回头望了一眼那十几步外慢慢走着的白星泪,裴镜年与明觉。他自知裴镜年要扶着受伤在身的白星泪,走不快,便去催促那明觉和尚,仰着头嚷嚷道:“明觉!明觉!还不走快些?!”明觉和尚与裴镜年对视一眼,会心一笑,便迈开步子追上了沈墨鱼,摇着手喊道:“沈公子,沈公子,我来了。”
两男并肩走在前头,两女扶持着跟在后头,四人沿着官道往北又走了一里地,果然见到了那裴镜年所说的驿站。朱红的大门两边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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