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聂长欢没想明白自己哪儿说错了,此刻一听这男人的话,立刻懂了!

她顿时羞得无地自容,是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地洞还没找到,那男人又一本正经地劝傅行野:“不过这聂家的二小姐名声实在臭,荤话说得再勾人也没用,你还是别沾惹为好。你看看,为了讨好你,竟然还真在医院这种地方给你点烟,啧啧,没素质……”

“……”聂长欢。

原来医院是不能抽烟的。

地洞都没用了,这次聂长欢臊得直接落荒而逃。

“嘴这么碎,我找个时间帮你缝缝?”一直没有出声的傅行野将指间一直握着的那支烟掐成两截,又慢悠悠地补了一句,“你闲得慌?”

原本笑得打颤的男人白修立刻站直身体、双手交叠规矩地放在身前:“……三公子,您知道我一向很忙的,但开个玩笑的时间还是有的。”

傅行野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指间的两截断烟:“嗯,所以你是有楚郁桥的消息了?”

楚郁桥。

“……楚郁桥。”还没走远的聂长欢不受控制地跟着复述了一遍这个名字,一颗心脏像是陡然间被人用烧红的铁爪捏住了,剧烈的疼痛感蔓延开来的时候,她几乎站都站不稳,一缕不属于她的记忆突然之间就蹿进了她的脑海。

她感觉自己像是突然之间被人按进了水里、所有的呼吸都被掠夺了,可一张口就是冷冰冰的水呛进四肢百骸,她想咳嗽可是又咳不出来,五脏六腑像是被千万根针扎着,于是她只能挣扎得更加剧烈,可越是挣扎就越是绝望……

就在浑身都失去力气、她往水下越沉越深的时候,她恍惚间听见一个声音:“郁桥哥哥,你为什么要这……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那是她自己的声音。

不,不对,这不是她的声音…

聂长欢猛然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扶着墙、几乎要站不稳了:这不是她的记忆,应该是原主姑娘的。

可聂长欢想要借此机会得到更多记忆的时候,却失败了。也就是说,只是因为听见了“楚郁桥”这个名字,她才被迫获得了原主姑娘的这一点记忆。

那么,原主姑娘的“死”,跟楚郁桥有关?

而傅行野跟楚郁桥又是什么关系?

聂长欢抬头去看,发现傅行野仍旧站在原地,而他身边那个年轻男人早已经走了。不远处,聂薇手里捏着好几张单子,也快步朝傅行野这边来了。

纵然心里有再多疑问,此刻也只能作罢。

聂长欢刚离开,聂薇就在傅行野身边站定,她柔声开口:“傅公子,让你久等了。之前做的几项检查都没什么大问题,接下来还有两个比较重要的检查在楼上,我扶你。”

“劳驾。”傅行野侧身,勾起唇角也放柔了声音,好像真的对聂薇有所不同似的,“说起来,我还没正式谢过聂小姐的救命之恩。被救那晚,我高烧昏迷相当狼狈,让你看笑话了。”

聂薇被他的笑晃了下眼睛,心跳不受控制地狠狠跳动了下,开口说话时就没有经过思考:“哪有,那晚我发现你时,你受伤严重,我……”

“我想也确实严重,你一定被我吓到了。不然凭借聂小姐的聪明睿智,一定在发现我的当晚就送到医院了,而不是拖到第二天。”傅行野直接打断聂薇的话,他朝聂薇的方向偏过头,“或者是聂小姐对我相当有信心,认为我一定能活到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