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了。

于是,把所有的胡思乱想统统抛开,收拾好心态,钟兆亿立刻就找到了感觉,开始以正常的下级对待上级那样的心态跟陈扬交流沟通了。

“呵呵,陈主任,您是咱们西州的老书记老领导了,这趟您带对来咱们岭西,来咱们西州视察工作,我看咱们西州的群众们可有福气咯……”

钟兆亿笑容满面的主动开口说道,说完之后,他自己在心里都有些奇怪,自己的这个转变也来得太快了点吧?这话谦卑得有点过分了吧?甚至干脆都对人用上敬语了,这可不是自己惯有的习惯啊……

没办法,除了继续在心里苦笑之外,他也只能是默认了自己这种心态的变化。

陈扬却是对钟兆亿这个突然间改变的敬语没什么太多感觉,只是淡淡的笑着回了一句:“呵呵,老钟,你我在西州共事过,也是多年的老同事了,可不许这样见外哟,太生分了也不好嘛。”

“陈主任您说的是。”钟兆亿赶忙笑着接过话,跟着却马上又道,“陈主任您毕竟怎么说也是西州的老书记了,我们西州这帮老同事称呼您一声老领导也是应该的嘛。”

说完后,钟兆亿自己都觉得有点脸红,心里哀叹起来,自己以前那些铮铮傲骨都跑哪里去了,怎么就能对着眼前这个笼罩了自己十多年的阴影这么奴颜媚骨呢?更还别说人家可还比自己小了近十岁年纪呢。

陈扬笑着摇了摇头,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的确,他当然不会太过在意钟兆亿此时的态度转变,尽管对方当年可没给自己留下太多好印象,但正如钟兆亿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样,现在的陈扬,早已经不跟他处在同一个位面上了,却又哪里还会计较当年的那些争执或者不对盘呢?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境界了吧。

现如今的陈扬,目光早就已经不会再留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角落里了。他心中装着的,只会是他自己的抱负以及政治理想,至于那些往事,不管好的坏的,就让它们随风散去就好……

过不多时,巡视组的车队就已经驶出了下高速的出口了。

高速路出口处并没有之前他到交州时候那样的盛况空前,西州班子的成员没有一个出现在这里迎接的,倒不是他们不想过来迎接,而是陈扬在来之前就已经特别交代过林刚了,而林刚跟张朝等交州的干部不同,毕竟张朝这些交州干部跟陈扬多年未见,就算冒着被陈扬臭骂一顿的风险也务必需要过来表示一下忠心的,而林刚可是才刚从陈扬身边调走没多久,对陈扬的忠诚度完不需要用这样一种形式来表现出来,更别说林刚的秘书出身,向来对于陈扬的指令是一丝不苟的严格执行的,既然陈扬说了让他不要过来迎接,那么即便他已经为了迎接工作准备了足足一个月时间,也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就砍掉所有精心准备的欢迎仪式。

陈扬对此不以为意,不过坐在他身旁的钟兆亿看到空旷无人迎接的出口处时。顿时就变了脸色,很是不满的皱眉说道:“西州这些同志搞什么嘛?不像话,简直太不像话了!”

也难怪他会如此不满了,别说像陈扬这样的中.央大员莅临,还有他这样的省委大员陪同着一块过来,即便是省委随便下来个稍微有点份量的干部,总不至于连个迎接的队伍都没有的嘛?

陈扬见状,便笑着开口说道:“呵呵,老钟,你先别急着生气。是我让人通知林刚同志还有西州班子的干部不要过来的。”

其实钟兆亿又何尝猜不到这里面八成是陈扬的意思。别的先不说,西州现任的一把手可是在华海给陈扬当了五年多的秘书,若不是陈扬的意思,放那林刚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怠慢啊。

而钟兆亿之所以表现出一副不满意的样子。多少也是做给陈扬看的。毕竟他是陪同下来的省委最高级别的干部。即使明知道这样一个冷清场面是陈扬安排的,他也必须要表现出自己的态度出来,从某种意义上讲。他这个时候的态度也代表了岭西省委的态度。

当然了,他心底里却还是忍不住又再酸溜溜的腹诽开来,呵,想不到呀,咱们这陈主任,这么多年没见,还是这么能装,装模作样的还真当我瞧不出来吗……

心里暗暗腹诽,脸上却是笑容满面的拍起了陈扬马屁来:“呵呵,还是陈主任您这样中央下来的领导境界高啊,要我说,这样简简单单的就很好,现在呀,咱们机关的风气都被带坏了,从上到下,光是花在迎来送往上的精力就已经够多的了,唉……”

钟兆亿摆出了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陈扬却是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虽然他早已经不把跟对方之间当年的那些不快忘记了,可是对于这个曾经的老搭档,陈扬却是很了解钟兆亿这个当年被自己玩成渣渣的老搭档的。

说白了,钟兆亿这人能力当然是有那么点的,但多是用在钻营方面了,若不是看在他在接替自己之后的工作做得还算不错,西州也没有被他耽误掉了,陈扬早几年前就已经打算换个自己信任的人去西州了。

没办法,对于他自己主政过的几个地方,他向来都是视作自己的基本盘的,虽然像交州以及西州这样他早期主政的地方跟华海完不能比,但不管怎么样,他也绝对不希望看到当年辛辛苦苦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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