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三天了,胃部损伤,不适合暴饮暴食,吃油腻的东西,莼菜羹细滑好消化,最适合卧床多时的芙蓉。
芙蓉在他的鼓励下,终于把羹汤都吞了下去,沈安劝慰了几句,就出来和房遗爱坐在了一起。
刚才那一刻,真是惊心动魄,若是没有遗爱及时赶到,自己和芙蓉的小命也就都交代在这里了。
“二郎,今天真是多谢你了,弟弟感激不尽!”
房遗爱在朋友之中,从来都是以二郎为名号。
“沈郎,你不必客气。”
吵闹了许久,饭菜都凉了,沈安端详着自己的冷锅冷灶,心里不是个滋味。幸而房遗爱是个爽快人,根本不计较,依然吃的很香。
他掰了一个大鸡腿,递给沈安。
“你我兄弟,这都是应当应分的,再者,永丰钱柜的这些人,惯是为非作歹,逞凶霸恶,下次他们如果还敢来,我就把他们送到官府去。”
“二郎,不必得罪他们,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别看今天他们退让了一步,但沈安很清楚,钱牙侩这些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等到房遗爱一走,或许就会卷土重来。
“二郎刚才真是气宇轩昂,几句话说的,他们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沈安笑纳了鸡腿,又饮了几盏酒,只觉身子泛了热,体力终于有所恢复。
“沈郎此言差矣,”房遗爱打了个饱嗝,却又道:“刚才的话,我说管用,若是换了沈兄你,就不管用了。”
“说不定还会更讨打。”
“这是为何?”沈安不解。
“你看起来太弱了,再说,你名气也不够。”
沈安恍然大悟,又端起了酒盏,房遗爱跟他碰了杯,两人皆是一饮而尽。
威胁恫吓,那也讲究个品牌效应,像房遗爱这样响当当的恶少,说出来的话,他就有人相信。
可若是换了籍籍无名,手无缚鸡之力的沈安,只能是徒增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