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扶光正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女人,如临大敌。

别枝顺手将房门一关,让扶光条件反射地紧张了下,放在膝盖上的手都用力抓着衣摆,骨骼分明的手指都因太过用力而发青。

别枝欣赏了片刻他越来越紧张的模样,简直是恨不得立刻跳起来撞破屋顶飞出去。

她笑了笑,上前走来,像没有骨头似的靠在了扶光肩膀。

扶光身体先是一僵,接着努力放松自己,好让别枝能躺的舒服些。

他很少说甜言蜜语,行动上却总是暖心的。

别枝伸手搭在扶光腰上,紧紧抱住了人,她低声呢喃:“不要丢下我了,扶光。”

扶光轻拍了下她的背,斩钉截铁道:“不会了。”

二人之间的气氛趋于平凡温馨,偶尔会脸红心跳。

另一头,上玄宗内,莫测峰。

乔清川与闻高明正坐在一起,互相聊着这些年的收获,说起自家发生的趣事,中途还接了迟宗主的通信。

“迟宗主忽然找你,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乔清川问。

闻高明并未隐瞒,直接道:“师父提到小师弟已离开山门来到了域东,让我多留心些,看顾着他。”

乔清川端起茶抿了一口,问:“是要来边界吗?若去边界,我们也照料不上,只得想办法让云敛府主或大长老多看顾一二。”

闻高明摇摇头:“小师弟是来寻亲的,他与兄长自幼失散,如今有了自保能力,便下山寻人。”

“他们失散了多久?”乔清川问。

这年头失踪的孩子不在少数,无论是拐子拐走,或孩童玩耍出现各种意外,更甚者是邪修抓人……

时间久远,还活着的希望便很微茫了。

闻高明细细回想了下,说:“小师弟与兄长是在十三年前失踪,后来他流落他乡,认识了几个孩子,以兄弟姐妹相称,却也在十年前分开,不知所踪了。”

乔清川皱了皱眉:“那孩子倒也可怜,我会让下面的弟子帮忙找找看,若有线索,我会联系你。”

“好。”闻高明举起茶杯,朝他敬了一杯,“大恩不言谢了。”

顿了顿,他们又谈起了另一个让他们心情格外复杂的人物。

“这些年,可有听说过少楼主的消息?”乔清川犹豫了下问。

域北势力排外无比,连自家消息都死死封锁住,其他几域的人想要得知比较麻烦。

神剑宗与流光楼都在域北,对内情应该有几分了解。

闻高明放下茶杯,挑眉说道:“少楼主一切都好,我三师弟这十年一直待在流光楼,多余的事情倒也没有说,恐犯了忌讳,只是提到少楼主有只言片语。”

“他曾言少楼主大多数孩子心性,闹腾的很。但当她认真起来时,却格外惊人。”闻高明神色复杂道,“她很聪慧,世间少有人及。”

乔清川叹了口气:“就因太过聪慧,看的太过通透,才活得艰难。”

二人一时默然无语,默契的揭过了话题。

这十年他们从未见过容娴,但每年都能得到容娴派人送来的礼物。当年还有人利用这些礼物引他们出去当诱饵,设伏暗杀容娴。

谁知容娴压根没有出现,出现在陷阱中的是其他强者,这些强者无一不是陷阱中年轻一辈修士的长辈。

直面自家孩子被人陷害的场景,长辈们火气蹭得升了起来。

这些设伏的人一个都没活,背后的势力在很长一段时间都遭遇了打击。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那位少主的手笔,针对没有背景的人他们没有证据也敢下手,但那位少主背后可是有流光楼的,没有证据,他们连域北都走不进去。

每每想到这里,他们就恨极了域北的团结。

提到容娴,她此时已离开域北,来到了域西地界。

域西气候干燥,大风中往往夹杂着风沙,雾蒙蒙的天空总是黄沙席卷,像是黄河之水倾泻而下,震撼人心。

黄沙中,有男修士一身黑色长袍、女修士一身火红裙装在动情的舞蹈。

他们每一个动作都带着野性的美,举手投足都是强悍与不屈。

他们动作衔接间自然优美,又带着神秘感。而他们舞步跳动间,玄奥的力量从他们周身升起,庞大的力量承天载地,阻挡了席卷而来的风沙。

容娴站在风沙下远远看着,眼里满是赞赏。

这是人与自然之间的碰撞,壮观,美丽,又令人震撼。

那舞一直没有停,不远处还有人配合着弹琴奏乐。

带着异域风情的美和曲调,简直让人终身难忘。

“很美吧。”头戴纱巾的妇人含笑走来,每一步都稳健的很,完全不是域东或域南那种水乡小调,而是粗犷的、强大的、坚定的感觉。

容娴像想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语气真诚道:“很美,我从未见过如此美景。域东之行,终身难忘。”

妇人表情一僵,干巴巴扭过头看向容娴,不可思议道:“域东?”

容娴刚要附和,却意识到有些不对,她心下不好,忙道:“我从域北而来,要前往域东寻亲……”

妇人翻了个白眼,嗓门大到吼出来:“可这里是域西!!域西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