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勇者,奥尔瑟才是。”夏贤给他们解释一通,然后默默地退到奥尔瑟身后。
一人一魔都是一副呆滞的样子,似乎很惊讶?
夏贤迷茫。
为什么?我这么废柴他们居然没有怀疑过吗?
“你的意思是,那只爬虫将你当作吸引火力的挡箭牌?”魔王大人瞬间抓到重点,眼睛危险地眯起来,威胁之意流露出来。
夏贤说:“因为担心有魔族会趁勇者年幼时先下手,所以……”
“不可能!吾……”吾可是从你被接到教廷开始日日观察你,怎么可能让你这么简单被偷袭!
魔王大人咽下了后面半段话,感觉说出来会起到很不好的效果。
“所以,你和奥尔瑟才是命定的对手。”
没错,剧情里命定的一对。
“人族和魔族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这之间隔了太多鲜血和眼泪,下一次见面就是在战场,我会打败你的!”勇者奥尔瑟比魔王更先接受这个事实,拔剑对着魔王,立下宣战誓言。眉宇坚毅果决,散发出凛凛正气。
在他想来,自己是不是勇者都好,反正只要一直保护着泽西,让他免于危险,身份无关紧要。
况且……如果泽西不是勇者了,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独占他?
魔王精神恍惚,看看奥尔瑟,又看看夏贤,心中溢满了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酸涩。
“我明明比魔王您口中的蚂蚁还弱小啊,为什么把我当成对手呢?”哪怕是同行的半年,都只是在锤炼奥尔瑟而已,将他养废的功力与奥尔瑟相比倒是不遑多让。
“吾……”魔王眼中充满迷茫。
为什么呢?
从勇者小时候开始关注他,看着他从牙牙学语蹒跚而行到青涩稚嫩,不仅没有怀疑勇者的弱小,反而一直纵容。
不是……对手吗?
“以后就是敌人了。”夏贤看着魔王,眼神认真。自从看到魔族对人类的所做所为,他就极度厌恶魔族。
原谅?不可能的。
除非魔族付出应有的代价。
没有对错正邪之分,只有立场问题。
魔王深深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吾会打败勇者的。”
但似乎,不像多年前刚刚听到终于有人可以与他比肩时的期待兴奋。
奥尔瑟的剑一直对着魔王,直到魔王消失离开。
“科特,原来是……魔王吗?”这时候,他才轻声道出自己内心的疑惑。
同行这么久,对科特的印象大概是沉默寡言,很宠泽西,没有想到他是传说中作恶多端的魔王。
他……真是会演戏。
夏贤对奥尔瑟笑笑:“现在你知道了吧,我根本不可能拯救所有人,我不是勇者啊。”
奥尔瑟一愣,突然紧紧抱住他:“可是……你拯救了我。”因为泽西温暖的笑容,想要守护这样的笑容,才会想要不断变强。
“这样……算不算间接拯救了大陆?”奥尔瑟自嘲一笑,“魔王真的很强大,但是,我一定会拼命打败他的!”
夏贤其实被抱得有些不自在,但为了安慰一下突然就承担了救世命运的奥尔瑟——他不知道奥尔瑟早就为了保护他而决定代替他对抗魔王——他回抱住奥尔瑟,在他耳边轻声说:“会的。”
柔和的气息吹拂到耳尖,有些痒痒的。
奥尔瑟想:我的耳朵一定已经红了。而且,泽西好软,好香。
在接下来日子里,奥尔瑟发了疯似的磨练自己,日日夜夜练剑——自从他知道自己没有魔法天赋后就放弃练习魔法了,反正之前科特有资格证,购买了一只独角兽当坐骑。
魔王之前给奥尔瑟的剑法奥义似乎真的很厉害。
坐在树下咬脆饼的夏贤想,奥尔瑟的进步太明显了。
对,突然想起来了,原剧情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已经挂了啊。不知不觉就改变了炮灰的命运,可是……我做了什么?
夏怀疑人生咸鱼又咬了一大口饼。
好吃……所以,令人头禿的问题就去不想了。
……
夏贤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教皇。
还有布鲁诺。
他们两个怎么会走到一起?
当夏贤看到朝他们飞来的幼龙时有些惊讶,而教皇就骑在布鲁诺的背上。
据夏贤所知,布鲁诺应该很讨厌变成原形当别人坐骑来着。和教皇的关系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吗?
“泽西。”教皇用手支撑着坐在龙背上,可以看出他的身躯有不明显的颤抖,脸色也格外苍白。
“您不是不能走出教廷吗?”夏贤见教皇艰难地从龙背上翻下来,忙上前扶住教皇,触手是一片可怕的冰凉,夏贤下意识看了一眼教皇的手,顿时被苍白肌肤上遍布的血痕惊了一下。
犹如蛛网般细密铺开的红色纹路,衬得教皇的皮肤像是布满裂痕的洁白瓷器,轻轻一碰,就面临盘崩塌的威胁。
“这是……怎么了?”夏贤忍不住问出口,“是为了离开教廷吗?”
教皇摇摇头宽慰他,但并不仔细说出缘由,“没事的。不用担心。”
夏贤这时候发现他的眼眸也蒙上了一层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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