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托付他于我这样一个山野人家,还用这样的神物,公子这出手也太阔绰了吧?”白雪对卫鞅略有耳闻,公叔丞相曾经三番四次地在魏王耳边提过这个人,但也只是小小举荐并不认真,所以洞春香的耳目也只是偶尔和白雪提到过,并未当回事儿。但此刻嬴荧玉的神情和礼物可大大地引起了白雪的兴趣。

“不知我猜得对不对。在这魏国安邑城外,方圆几里之内居然有这样一个别院,姑娘又姓白,莫不是白奎丞相的后人?”嬴荧玉笑着说道。其实她还真没有未卜先知,神机妙算的本事。

“哈哈,实不相瞒,白奎正是父亲大人。”白雪也不避讳,不知怎的,对嬴荧玉有些放心。

“恕我有眼不识泰山。”

“你不是看出来了吗?”

白雪嗔了一句反问道,拆穿了嬴荧玉的虚礼,两人都大笑了起来,气氛蓦地和谐。倒是玄绫站在一旁,心中竟然不是滋味。灯光忽明忽暗,映照着嬴荧玉侧脸英挺好看,似女子又多分果断冷静,似男子又多一份英气温柔,叫人心头被火苗烧灼着一样,又热又疼。

原来,嬴荧玉要护的是一个叫卫鞅的中庶子。

玄绫不知道此人是谁,但看嬴荧玉认真的模样,绝对不是说笑,还拿出了这样的宝贝。而嬴荧玉和白雪相谈甚欢的模样自己也插不进一句话,倒真像是她的夫人,站在一旁看着两人谈笑风生。嬴荧玉又和白雪聊了不少白奎时代的故事,倒叫白雪刮目相看。两人交谈之间,玄绫眼底的那一抹淡淡的火苗本就微弱不见光芒,又被冰雪掩了去,直至看不见。

因为顾忌玄绫的身子,嬴荧玉聊了一会儿便结束了话题。白雪也识相地让伯山带他们去第三间客房。可不知怎的,玄绫竟然甩开了嬴荧玉要扶她的手,拖着只恢复了四五成体力的身子执拗地往前走去。让跟在身后的嬴荧玉不知所然,蒙了一下。

“玄姑娘不要介怀夫人二字,我只是……”嬴荧玉以为玄绫又是介意自己这个孟浪的称呼,急忙赶上前去,走到玄绫的身侧,不好意思地哄道。

“我明了。”玄绫心头不知怎的漏了一拍,糯糯地打断了嬴荧玉,冷冷地答道。可那失落之情却如何也消散不去,到让她觉得自己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