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玄绫自然听到了消息。
“魏嗣托我问你,心中所想。”
“我有何心中所想?”玄绫感动不解,如是问道。
玄绫面色不改,似乎完没有担忧的情绪,刚有些令人觉得亲近的氛围在提到魏嗣之后似乎又回归到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这......”嬴荧玉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直白地问,毕竟当时的风俗都是男子女子私下交会,让人代劳是一件逾矩的事情,但是到底是上一世成过亲有过经历的人,嬴荧玉咬了咬牙问道:“魏嗣对你有倾慕之心,想托我问你,你是否也有回应之意?”
玄绫先是一愣,然后摇了摇头,十分干脆。
“公子魏厚爱了。玄绫做不了他的知心人。”玄绫的话简短直接,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只不过如此直白了当倒是让好一通心理准备的嬴荧玉有些诧异。
这心头都来不及涌起欣喜,先来到的是疑惑。
“啊,那你为何收了他的香药,我以为你......”嬴荧玉一下子没有收住,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
玄绫听到嬴荧玉的提问,迎上她诧异的目光,不知为何倒是有些想笑:“难道不是你送我的香药么?”
嬴荧玉睁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她的脸刷得一下就红了起来,这一句话真像极了一团火,一下子就烤红了嬴荧玉的耳朵和脸颊。
她是怎么知道的?嬴荧玉朱唇微张,惊讶地想说什么又觉得脸上烧得厉害。
看着红得像一只烫熟了的大虾般的嬴荧玉,玄绫忍不住眯起了眼睛,这妹妹还真的是脸皮薄。“我早就知道了。”玄绫完没有看出嬴荧玉真正的心思,只当她是帮了魏嗣又被自己拆穿感到害羞罢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不不不,是他送你。”嬴荧玉略有惊慌,便有些语无伦次。“只是,是我所制而已。”嬴荧玉不好抢了魏嗣的功劳。
玄绫并没有大惊失色,她当然知道这东西是魏嗣送的,只是正因为是嬴荧玉所制,她才一时之间兴起收下,若只是与魏嗣一人有关。她断然不会收下。
“我有买骏河兰的习惯,那日我去药铺询问,竟然一株都不剩。骏河兰不是什么日常药材,也不是什么病的独门秘方。于是便知道是有人刻意买走。我连问了几家都是如此,便心生好奇,询问了一下买走人的模样。之后,魏嗣又送来香药。我知你与魏嗣交好,又曾对你提起过我钟爱骏河兰,再对照店家掌柜对来人相貌的描述,便断定是你了。”玄绫解释道。
嬴荧玉听了更羞了。原来,玄绫早就知道自己在她制香。自己的那点把戏在她眼里看得清清楚楚。心中的小鹿奔跑起来,她忽然抬头看向玄绫,想要从她眼中找到什么。
“你可喜欢?”嬴荧玉红着脸问道。
“恩。”玄绫点点头,“正想问你混了何香,竟如此好闻?”
“混了一些辟芷,比骏河兰香甜一些,能让人醒神的同时更好闻点。”上一世的嬴荧玉最爱辟芷,她比通常女子喜爱的花药清淡一些,但比骏河兰又浓郁点,介于清香和浓香之间。
“是了,多谢你的用心。”玄绫真诚地道谢道。
嬴荧玉听到玄绫的话,心中忽而冒出一缕思绪。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因为自己送的,所以玄绫才欣然收下?
可惜,嬴荧玉失望了,她抬头,玄绫眼里更多的是对妹妹般的注视,甚至都算不上宠溺,只是看着自己,露出点点笑意。
“此香我从未闻过,又断定是你所制,心中好奇才收下。与魏嗣并无什么关系。若是让他多想了,倒是我的不对。也请你转告他,愿他得真正的知心人,常伴左右。”玄绫淡淡地解释道,不知是否拒绝过不少人,这拒绝的话听起来十分漠然,毫无牵动心绪的样子。
嬴荧玉急忙应承下来,脸上的红晕这才褪去一些。
她的心中五味纷杂,说不清刚刚这一出为何似有惊涛骇浪翻滚过。因为承诺在先,她要再去一趟吴来府和魏嗣交代,便拒绝了玄绫留她吃饭的意思。看着玄绫自然得体毫无隔阂的邀请,嬴荧玉反而心中不是滋味了。
独角戏的滋味,她是最清楚不过,此刻虽不愿意承认,可心中也是下意识地筑起了高墙,来抵抗这熟悉的伤害。
要说嬴荧玉落荒而逃不至于,但她确实有些纷乱。她也不是傻子,省去了玄绫知道香药是自己所制的部分,只将玄绫拒的话稍微润色了一番转述给了魏嗣。魏嗣倒也没有嬴荧玉想象中的落寞,似乎他就在等嬴荧玉说的那番话,他的眼神闪过和那日喝醉了一般的光芒,然后旋即熄灭。
嬴荧玉没有什么身份去同情魏嗣,只是如今人落得被软禁的下场,未来生死不由自己,还被倾心已久的女子拒绝,嬴荧玉知道魏嗣的心里一定不好受。这份不好受也让她想起了自己曾经所受的伤。
希望魏嗣对玄绫并无执念,这样下半辈子才会过得舒心一些。
嬴荧玉回驿站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太阳还未完褪去,月儿已经悄然显现出了轮廓,弯弯的月钩仿佛勾住了心中所惦念的那缕幽思,扯得人心尖儿疼。
自己将北去,回到自己的故土。而玄绫则南下,但她终有一天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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