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想再回去的时候身体还没恢复到最好的状态吧?”

嬴荧玉不笨,相反的,她好知道如何服软来说服人。玄绫一听,倒是很有道理,转念一想,这是什么包裹在道理里的私欲借口。

“这是秦宫,我与公主身份有差,不似在野外那般随意。”既然嬴荧玉说得冠冕堂皇,玄绫自然说得比她更大义凛然。

野外?嬴荧玉不知道想到了哪儿去,脸上一烧。

“既然是我说了算,我说可以就是可以。你我都是女子,难不成,玄姐姐还担心我对你做什么?”嬴荧玉眉一挑,说得可真叫人面如火烤。

玄绫真是后悔极了当时没睁眼。

若是当时就睁眼,嬴荧玉可没有这般正气凛然的模样了。她那近乎直白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流转,真想拿块布把她们都遮起来。

玄绫被嬴荧玉说得心中发胀,但转念一想,觉得既然自己并无遐念,君子自当坐怀不乱,倒是没有怕她的道理。墨家克欲甚严,嬴荧玉像是挑衅了玄绫的定力一般。

玄绫倒是想看看,嬴荧玉会对自己做什么。

玄绫大方地脱掉了所有衣服,一具绝美似仙子下凡的身体落入了嬴荧玉的眼帘。她的呼吸瞬间凝滞在了胸腔中,上一回不敢看得仔细,这一回嬴荧玉算是真的知道自己对玄绫的感觉了。

一吻,一揽,一入眼。

嬴荧玉可太清楚悸动是如何的。她的心正在忍不住地为面前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跳动。就算再不济,上一世也是有机会为母的人,她对自己身体的反应不会不知晓。

玄绫下了水,鼻息间发出克制的嘤/咛。这热汤药浴当真舒服吧。

只是,嬴荧玉炙热的眼光叫人浑身不适。

嬴荧玉离得近了些,能看清玄绫身上的伤,那洁白娇嫩的身体上竟然不止一处伤疤,叫人好不心疼。上面结了新鲜的血痂,深红色的似乎在提醒着她的人生亦不是那么容易。一时之间,嬴荧玉倒是没那么冲动了。

嬴荧玉顺着自己的心意,用指尖轻轻地滑过玄绫肩胛骨的一处伤痕,眼睛里不可遏制地流露出一丝心疼。“可还疼?”

指尖带着情意,触碰便更温柔了。玄绫一愣,本是恼的,此时不禁回头看向嬴荧玉将她眼中的心疼尽数收入眼底。她总是和自己想得不一样。原以为她对自己有所图,可靠近了,却又是在为自己的疼而疼。

这种感觉太新奇了,是任何一个人都不曾给予的。

“不疼了。”玄绫的声音混合着流水的声音,恼意退去,她实在是对嬴荧玉这般不按常理出牌的妹妹生不起气来。

但玄绫还是挪动了一下身子,离得远了一点。

“那日我不是故意偷听,所以你是准备走了吗?”嬴荧玉和以前不同了,之前的相逢相聚并不上心。如今,怕是有些忍不住伤感离别。

她要等多久,才能再等到玄绫。即便等到了,也是哥哥的王后了。

她不愿。

“恩。”玄绫点点头,看着嬴荧玉那不舍的如同小犬一般的可怜眼神,突然很想伸手摸摸她的头。玄绫叹了极轻的一口气,继续说道:“在这里,我把你当公主,出了秦宫,我把你当妹妹,你可懂?”

嬴荧玉看着玄绫温柔的眼睛里虽然没了往日的冰封,可话语却并没有让嬴荧玉高兴。

只是妹妹吗?她可是知道什么?嬴荧玉觉得心和这水一样滚烫,怕是要灼伤自己了。

“玄姐姐。”嬴荧玉出声唤道,没有了男装示人的压力,嬴荧玉的鲜甜软糯立刻破体而出。这一声唤比平日里的任何言语都要令人酥软,更何况里面还夹杂了眷恋与不舍。

“既然你要走,我也拦不住你。让我最后抱抱你吧。”嬴荧玉幽怨地低声说道。她有念想,她有冲劲,她有一切的一切,可是没有那个命。

现在吗?

玄绫愣住了,可她还没来得及出声拒绝,嬴荧玉已经贴近自己,顺着水流的推力,她温热湿润的胴/体从背后贴住了自己。嬴荧玉将头枕在玄绫的肩膀上,手从纤细敏感的腰肢上环绕过去,抱住了玄绫。

"别动,就当我妹妹般的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