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监的样子惹得嬴荧玉忍不住嘲了他一句,景监这才停下喃喃自语。

“以后有事还要多请教玄姬。”景监作揖恭敬地说道。他求贤若渴,为秦国殚精竭虑,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资源。之前一路上,玄绫就提供了不少的见解,对景监来说有醍醐灌顶之效。

“副将你呀,可别跟我抢玄姬了,就你那事儿的数量,我怕玄姬要被你烦死累死不可。”嬴荧玉急忙打住景监的话茬。这栎阳城中谁不知道景副将可是出了名的拼命三郎,几乎都不怎么休息。他要是抱上了玄绫这大腿,怕是真的要三天两头过来叨扰。

景监知道嬴荧玉嘲讽自己,摸了摸头有点不好意思。他们一路上互相之间有了战友般的情谊,所以也知道嬴荧玉并非真的责怪自己。只是他赶着去编辑秦律,谢过玄绫之后,便匆匆走了,留下嬴荧玉好整以暇地看着玄绫。

“荧玉为何如此看我?”玄绫见嬴荧玉的眼神打量,出言问道。

“心中好奇。似乎只有政事会引起姐姐你的侧目。”嬴荧玉如是说道。玄绫看起来对任何事情都不是很上心,但唯独一些法令政事,她不会袖手旁观。

嬴荧玉撅了撅嘴似乎有些委屈。不知道在自己的事情上,玄绫是否也会上心。

“我从小所学便是这些东西,有别于他人,却没有什么出奇的。就像百匠善工,农夫善耕一般无二。听到景副将为此苦恼,能帮便帮上一把。”玄绫觉得自己并未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只不过是比别人识字罢了。

“那你又为何不在墨家做个巨子,反倒要入宫来呢?”嬴荧玉十分不解,当然她也是对那些天里发生的事情有所好奇。不知道玄绫和自己的哥哥有什么样的事情,才导致她改变了人生的方向。

玄绫闻言愣了一愣,看了一眼嬴荧玉。她知道嬴荧玉是可以信任的,却依然没有多说什么。“巨子的身份不过虚名而已。墨学理念融入万物,在哪里都是可以传授的。若我自己坚定,便无人能够动摇我,哪怕环境改变。若我不坚定,即便我成为巨子,也会将墨家一派断送。”

“你这样子真像学社里的老师傅。”嬴荧玉笑着嘲弄了一句玄绫,没有继续追问。“那我也有事苦恼,玄姬可否帮帮我呀?”嬴荧玉故意一本正经地问道。

“公主请讲。”玄绫配合着嬴荧玉,笑着说道。

“我苦恼,我那心中之人何时才能明我心意,与我此生同行?”嬴荧玉深情又狡黠地看着玄绫。这还真是她的苦恼,若是玄绫能够明白她的心意,并且和她同心同德,一路同行,那她大可不必如此周折。

玄绫听完,本来还以为嬴荧玉有什么认真的问题要考自己,没想到是这等风月之事,还与自己有关。她真想伸手捂了嬴荧玉的嘴巴。这大庭广众之下,毫无遮拦地说着自己的爱恋。玄绫的心头是又热又羞。

“这算什么问题!”

嬴荧玉见玄绫脸上染起一丝红云,仿佛得了糖的孩子。

“这怎么不算问题了。玄姬可能答我?”

“那你要问你心中之人。”

“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嬴荧玉直视着玄绫,那话语如同灵蛇一般钻入玄绫的心中。

她是愈发抵御不了嬴荧玉的情话。原本以为只是心头悸动,如今承接着嬴荧玉绵绵情意的眼睛,身体竟酥麻起来,甚至想要主动靠近她。这陌生的变化令玄绫十分赧然。

“玄姐姐暂时回答不上来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有答案的。我们快走吧,母后该等着急了。”嬴荧玉并不急着要答案。她已经很欣喜玄绫的反应了。

嬴荧玉习惯性地拉上了玄绫的手,玄绫侧目看着嬴荧玉的侧颜,如此坚定而明朗,心房悄悄塌了一块。

好在秦国民风粗鄙,即便是在秦宫内也没有其他中原诸侯国的礼仪至上,所以两人牵着,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直到商鞅变法后的好多年,才慢慢形成了新的气象。

太后的宫殿比公主府大上些许也华丽一些。虽然还未独尊儒术,但孝道从尧舜禹时期就已经传承下来,所以一般有了周天子的什么赏赐,嬴渠梁都会先想到太后。再加上历代的太后都覃居于此,这也是为什么太后那儿总有上古的神器或宝贝拿得出手。

穿过主殿便是一个很大的回廊,沿着回廊便能到供太后平日休息的小厅堂。所有的建筑风格都和整个栎阳城的建筑风格一致,都是用涂黑的青石所造,再加上上好的百年木材,所以一进去就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太后喜熏香,这点倒是和玄绫有些相似。

“母后!”嬴荧玉只有在看到太后的时候,才会露出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荧玉来了啊,快过来。”直到嬴荧玉走近,太后这才发现她的身后还跟着玄绫,现下正行了礼,匍匐着呢。“哦?玄姬也来啦,那末,坐吧。”

玄绫谢过,跪坐在了她们的不远处。嬴荧玉和太后说着贴己的话,玄绫插不上嘴,也不想插嘴。最好的办法就是跪坐着不要随意出声。

“母后可想我?我有几日没来了。”

“是啊是啊,想你这个小聒噪。”太后拍了拍嬴荧玉的脑袋,虽说嬴荧玉大病之后,为人处世成熟老练了许多,再加上出使列国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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