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一个镇纸,便砸了过去。

察必一惊,把低着头的真金猛地一拉。脑袋躲过了,镇纸砸中真金的肩膀,砰然作响。

真金“啊”的一声惊叫,脸上现出痛苦之色,泪水立时盈眶却又不敢滚落。

“父亲——”

忽必烈满脸暴怒地盯着他。

真金立时耷拉着眼睑,侧身靠在母亲身上,头稍低,眼泪便禁不住抖抖索索而下。他把脸藏在察必身后,抽抽泣泣地说道:“我,我愿意上战场,我愿意随父亲杀敌。只求你们,别扔下我,我不想一个人在临安呆着。”

忽必烈额上青筋隐隐暴起。

真金喃喃说道:“这段时间,我天天在炼武场上,求着护卫们教我骑术,教我射箭,教我博杀之术。我真的很努力的,可是,我,我好累啊……母亲,你求求父亲,求求他……”

忽必烈虎行离开桌案,抬起脚便往真金踹去。

“啊——”察必与真金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真金如蒙头葫芦般滚开。

“真金——”察必急急扑向自己的儿子,扳正他的身子,颤抖着上下查看。

“母亲——”真金呻吟着,两眼呆滞,茫然无措。

脑袋没事,腿脚未折,除了一侧肩膀抬不起来,并没有其他的伤害。察必心里稍微地松了一口气。

再回过头时,御书房里,却已经没了忽必烈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