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君言看着裴斯臣和宫晟一前一后的向她走来,脸上十分自然的挂着喜人的笑容迎接他们,并且还主动与宫晟打招呼。
但宫晟却明显并不想多理会她,所以只是一边敷衍的回了她一声,一边就故意别开头将自己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了。
骆君言见宫晟一点表面功夫都懒得与她做,虽然稍感尴尬,但也并不太在意,毕竟她对他的态度早有心理准备。
而且在有裴斯臣在的情况下,她也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去多在意他怎么对她。
而裴斯臣瞧着她心情似乎挺不错,还能冲他笑得那么的甜美,心里怎么都会随之生出一些涟漪,同时也少了些担心。
觉得至少这似乎还能证明,莫晋尧的背叛还在她可承受范围内;又或者是在她受伤的时候,他在她身边似乎也还有些作用。
他先将拿到的药递给她,并且试图仔细的将每一种药该怎么用,什么时候用都告诉她。
但是骆君言却任性的将药囫囵的捂进了袋子,不听他说那些细致的注意事项,“你知道你说了我也记不住。”
裴斯臣一口气硬是被她生生的堵了回去,谁让他虽然知道她是在故意刁难他,但也知道她的确是说的实话。
毕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小姐,从小就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离了家里管家、阿姨的照顾,她在生活当中纯粹的就是一个糊涂虫。
与他一起生活的那一年,更是被他惯得连自己的月事都记不住,以至于她背包里的卫生巾都是他在帮她记着准备。
就更别说她要是生个病什么的,该吃什么药,怎么吃了。
他若不给她记着,并且监督着她,她铁定要么忘了吃,要么就乱吃一通。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以前她可以什么都不管,他帮她记着;可现......
“记不住也得记,自己的身体自己不在意,谁还会在意?”说着他又要伸手去将已经被她揽进怀里的药袋子抢出来。
可骆君言抱着药防备得很,他才有动作,她立马就跟吃货护食一样躲了他一下,然后理直气壮的看着他道:“你在意啊!”
“骆君言?”
她脱口而出的‘你在意’,犹如一根刺狠狠地扎进他的心上。
因为她这话并没有让他觉得她是在对他撒娇,反倒是让他觉得她根本就没心,就仗着他对她的在意,在肆意妄为,恃宠而骄。
骆君言还是第一次听到裴斯臣这么连名带姓的吼她,所以当下就被惊了一下,并且短暂的愣了一下。
随后她便意识到他似乎有些生气了,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至于他突然与她变脸。
但是秉持着虐夫一时爽,追夫火葬场的基本原则,这个时候除了认怂,然后好好哄着,似乎她也不能怎么样他。
于是她立时就很识时务的,瞪着她那双好看的眼睛,一边用像极了自己儿子犯错时看着自己的样子看着他,一边小心翼翼的伸手捏住他衣袖的一角摇了摇。
“好啦,你说吧,我努力记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