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斗之名,虽可以借势造名,但必然也逃不过王侯之家。

可她并不想入其它王侯家门!

“王爷,冰果今日求见,是有一事相求!”

柳冰果神色果决,红唇紧咬的说到,虽是在求陈锡康但此时却挺直了站在陈锡康身前,双目直视着身前的人。

柳冰果知道自己在求人,她也知道自己现在很无礼,但是她不能对王爷弯腰,更不能对王爷跪下,否则即便于大明宫中求得了安身之所,那从今以后,她柳冰果在王爷面前便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家室,没有身份,就连尊严也丢弃,这样的她没有资格陪在王爷左右!

“这么郑重其事干嘛,把嘴巴松开,咬的这么用劲,把自己嘴巴咬破了看你还能不能进胭脂斗!”

“这是我亲自写的信,进了大明宫后你交给我姐,她知道怎么做。”

看着身前咬牙切齿,眼神坚毅的人儿,陈锡康呵斥出声后从怀中取出一封早就写好的信放到柳冰果面前。冰果所想,他早就预料到了,即便冰果今日不来找自己,在冰果离开之前他也会去找冰果的。

看着眼前出现的明显早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信封,心中一下子放松下来的柳冰果面露笑容的同时双眼中也有些朦胧起来,晶莹的泪珠已经在里面打转。

“得!冰果,你可不能哭啊,平安大哥和吕驴他们还在府上呢,要是让他们看见了,少不了嘲笑我。快给本王爷笑一个,就像画上笑的那样。”

看着身前之人就要有梨花带雨之势,陈锡康急忙哄到,然而在他的话下他并没有看到身前之人脸上展现的笑容,因为此时的他除了能嗅到不同往日的沁心香气外,看不到冰果的脸,而且他还感觉脖子有些被勒得紧。

“王爷,谢谢你。王爷恩情冰果无以为报,只得……”

冰果说着缓缓放下踮起的脚,在陈锡康有些没有放应过来时其则是已经松手小跑离去。

“冰果,只得什么啊?”

也不知道是自己刚才注意力不集中没有听清楚还是冰果压根就没有说,陈锡康看着已经去到前方的人开口问道。

听到呼声回头的柳冰果嫣然一笑,嘴动却无声音传出。

以——身——相——许。

虽然柳冰果并未露出声音,但是从唇语之中陈锡康还是看出了冰果所说为何。

看着转身离去的人,陈锡康只是站在原地哑然一笑。

翌日,富丽堂皇的红轿由长安而来,止于紫玉苑的同时引来万人于人群中昂首展望。

当一袭水粉步入轿子后,红轿子被高高抬起,由军队护送着向长安大明宫而去。

坐于轿中的柳冰果并未掀帘寻人,她知道以王爷的性格今日是不会出现的,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在由长安而来的队伍还未进沐平之前,陈锡康就已经带着老金朝垂青观而去。

黄道马路之中,骡子还是那骡子,宝马也还是宝马,但却是长燕府亲自所选送来。

“清风起无声,清香不知处。闺中妩媚对妆镜,施以胭脂入长安。”

“好!”

“好个屁!煞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