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笔体。”

“核对得如何?”

“确实是喜宁所书1

也先逐渐冷静了下来。“让我想想,可那也不足以证明这封信就一定是喜宁所写呀。中原人才济济,能模仿喜宁笔体者,大有人在。说不定这是反间计呢。”

“不管这封信是不是出自喜宁之手,此时已死无对证了,”伯颜帖木儿道。“不过,正如小妹方才所言,喜宁唯利是图,首鼠两端,是个地地道道的真小人。他既然背叛了他明朝的主子,再背叛我们瓦剌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有利可图。留着他终归是个祸害,明朝朝廷处死了他,也等于是给大哥去除了一个隐患。我看喜宁死得好,他死有余辜1

也先道:“话虽如此,可也轮不到一个我帐下的俘虏在我的地盘上搞阴谋,耍手段啊1

赛罕王道:“大哥说的对,怎么处置喜宁,是我们瓦剌人自己定夺的事,轮不到他们1

萨日娜道:“于是大哥你就起了杀心?大哥你不是这样的人啊!是不是有人挑唆?”

伯颜帖木儿道:“不用问,一定是阿剌知院。他这人阴毒得很,一直对大哥不服气。依臣弟看。他是想借大哥之手,杀掉太上皇,陷大哥于不义1

“然后说不定他就会联合明朝朝廷,借口给太上皇报仇,对大哥取而代之1萨日娜道。

“小妹分析的有些道理,不排除这种可能性。”赛罕王道,他也十分反感阴险如蛇的阿剌知院。

也先道:“厚道点儿,别总把人家阿剌知院想得那么坏。”

萨日娜道:“好了,大哥不愿说阿剌知院,就不说他了。听说那天晚上天雷劈死了大哥的一匹战马,有这回事吧?”

“有。我的那匹红鬃烈马。”也先心疼地回答,这匹战马曾载着他南征北战。

“你看不是?这说明太上皇乃真龙天子,有长生天在罩着他,万万杀不得1萨日娜道。

也先道:“你们说的也许都对,可这个太上皇如今已成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我不能总这么白白地养着他吧?”

伯颜帖木儿道:“那大哥索性就顺着额吉的意思,把他送回去算了。”

“送回去?”

“对,送回去,”伯颜帖木儿道。“咱们瓦剌大度一回,把太上皇送还给明朝朝廷,这也不失为修复双边关系、重新通贡互市的一个大好机会埃太上皇回去,若是能够重登帝位,再好不过,日后必定向着我们;即便不能,他仍是太上皇,也总归会记着咱们的好,从而影响到明朝朝廷对我瓦剌的态度。这对我们来说,只会有益处,不会有害处。我们何乐而不为?”

“嗯,理是这么个理。可是,我主动送他回去,这也太贱了吧?这事怎么着至少也得是明朝朝廷派使者来,当面求我放人啊1面子上的事也先从不马虎。

赛罕王道:“大哥说的对,我们瓦剌也是有脸面的,这事谁求谁啊?明朝必须得先提出请求,派使者来接,我们才好放人。否则,普天下都会小看了我们瓦剌,特别是一向与我们隔心的脱脱不花大汗。”

也先道:“好,就这么定了。明朝先提出,我们再放人。这是底线1

伯颜帖木儿道:“臣弟有个想法,不知对与不对。”

“讲来听听。”

伯颜帖木儿道:“我们与明朝打了这么大的仗,双方互有胜负。脱脱不花大汗鸡贼,见风使舵,已经单独与明朝朝廷媾了和。我们瓦剌与明朝的关系却仍旧不明不白,这很影响双边的互市往来,吃亏的是我们瓦剌。我们不如也派个使者去北jing,与明朝和谈,先把两边的关系稳定下来,顺便摸摸对方的意思。倘若明朝朝廷提出来接太上皇回去,我们不妨顺水推舟,就坡下驴。这样一来,既保全了我们的面子,又把事情办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我看行,大哥1萨日娜道。她赞同二哥,积极沟通总比被动等待强。

也先沉吟良久。“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可派谁去呢?”

伯颜帖木儿道:“上回是完者脱欢出使的北jing,这回不如还派他去吧,轻车熟路嘛。”

“好吧,那就再派他去试探试探明廷的态度吧。”也先道。

众朝臣在皇宫午门处等候上早朝。

徐珵走到大家前面,高声道:“诸位大人!在下有一件事特此向诸位宣告1

大家的目光全都转向了他。

徐珵继续说:“从今日起,在下改名字了。在下不再叫徐珵,在下叫徐有贞了1

朝臣们议论纷纷,笑声一片:“徐有贞?”“好不泱泱地改啥名字呀?”

徐珵全不理会大家的议论与嘲笑,径直走到王直跟前,作揖:“王大人,劳烦您在吏部给在下备个案,翰林院侍讲徐有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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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颜帖木儿和萨日娜来见朱祁镇。三人在朱祁镇的蒙古包中一边喝奶茶,一边说话。

伯颜帖木儿道:“上皇,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上皇。”

朱祁镇道:“二首领讲来听听。”

“我大哥已决定派完者脱欢为使,前往北jing与你们的朝廷议和,明日就启程。”

朱祁镇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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