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费那个事了。”

礼科给事中刘福奏道:“臣以为这样太轻慢了。太上皇乃陛下的兄长,又是前朝天子,北狩归来,隆重迎接才符合大国礼仪,也才符合他的尊贵身份。”

内阁次辅高谷奏道:“刘福说的对,奉迎之礼应当从厚。想当年唐肃宗在望贤宫迎接玄宗太上皇,亲自为其牵马坠镫。臣以为,陛下应当效仿唐肃宗。”

朱祁钰不悦:“玄宗与肃宗乃父子,大兄与朕仅为兄弟,两者能一样么?朕已尊大兄为太上皇帝,这已是尊礼无加了。刘福还说太轻慢,居心何在?”

吏部尚书王直赶紧打圆场:“刘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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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无别的用意,只是想让陛下与太上皇之间的亲情深厚和睦而已。”

朱祁钰道:“昨日朕收到大兄的来信,特别说到迎驾之礼应当从简。朕岂能违背?”

众大臣语塞。

胡濙奏道:“既如此,就依陛下,一轿二马好了。可是,朝廷总得派专人去宣府接一接圣驾吧?”

朱祁钰问:“谁可前往?”

太常寺卿许彬应声奏道:“主辱臣死,份也!臣愿往1

“既然许大人愿意去,那你就代表朕,前往宣府,把朕的大兄接回来吧1朱祁钰批准道。

晚饭时间,蒯祥夫妇坐到家里饭厅的桌旁。

云儿走进饭厅。“老爷,夫人,晚饭好了,何时开饭?”

蔡小芹道:“两个臭小子都还没回来,再等会儿吧。”

“是。”

蒯祥道:“最近营缮司也没什么大工程啊,为何都这时候了,还不下班?”

正说着,门开了,蒯钢和蒯义走进。

“哪儿去了,两位小祖宗?”小芹问。

蒯钢道:“甭提了,今儿个一大早,陆叔叔忽然来了,要我们营缮司的工匠拿上工具,赶紧去南宫。”

“去南宫做什么?”小芹问。

蒯祥道:“南宫是给太上皇备下的住处。太上皇要回来了,陆叔叔是让你们去给拾掇拾掇,对吧?”

“光是拾掇就好了。”蒯义道。

“什么意思?”蒯祥问。

“还是让我哥说吧。”

蒯钢道:“爹,这活您想都想不到1

“什么活?”

“加高南宫的围墙1

“加高围墙?”

“没错,加高一倍1

“那不成监狱了?”蒯祥的话脱口而出。

蒯钢道:“谁说不是!也不知圣上安的什么心,太上皇归来,不辟出一处像样的宫室便也罢了,给弄到了冷冷清清的小南城。这回倒好,又让我们把围墙加高。这是防谁呢?是怕外边的贼进去呢,还是怕里边的人跑出来?”

“别瞎说1小芹道。“你们是做工的,让你们干啥就干啥,风凉话是你们能说的?”

蒯祥道:“大郎说的没错,自从大臣们提出接太上皇回来,圣上就开始纠结。先是故意不在国书中明言接太上皇之事,接着又不许给瓦剌钱财,处处设置障碍。没想到杨善他们竟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也先,一次搞定,愣是把太上皇给接了出来。圣上便又在礼仪上扯皮。眼看着太上皇就要到家了,他又把太上皇的住处弄得防范森严,有如监狱。”

小芹道:“莹姐姐的儿子挺厚道一人,怎么如今成这样了?”

“全是那把椅子给弄的呗。”蒯祥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小芹道。“俩孩子都累了一整天,赶紧吃饭吧1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