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老徐家,中山王留下的旧东西还少吗?要说念想,它们都算是念想,你为何单单要它?”

“姐夫小气了吧?”

“你在激我?”

“我不激你,姐夫,我诚心向你要。你给不给吧?”

“给当然可以给你。只要你当真要,有什么东西我舍不得给你过?只不过,我要知道原委。”

“好吧,那我就实说了吧,我想把它送还给那个蒯祥。”

“送还给他?凭什么?”

“那毕竟是他蒯家的先祖遗物。你的皇宫里随处都是宝贝,一卷《隽永》放在这儿什么也算不上,可回归到他蒯家人手里,就意义非凡了。俗话说:宝剑赠英雄,货卖与识家。意在物尽其用。”

“你的话倒是也在理。既然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不给怕是不成了。李童!”

李童从门外闪进:“陛下有何吩咐?”

“你去朕的寝宫,把左边第二口箱子里的那卷竹简给朕取来。”

“喏!”李童躬身退下。

妙锦:“谢谢姐夫!”

“瞅把你给美的!”朱棣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诶,不对呀,你别是对那臭小子有什么想法吧?我想起来了,那小子倒也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的。”

“姐夫!”妙锦脸上飞起红云。

“罢了罢了,我看也不会。多少王孙贵胄梦想贴近我家妙锦都不得。你怎会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工匠头有想法呢?哈哈哈哈!”

“又不正经了。姐夫再拿妙锦取笑,妙锦可就走了啊。”她故意站起身。

“走吧走吧。正好,竹简不用给了。”

“讨厌!哪能就这么便宜了你!”妙锦重新坐下。

“不说笑了,我与你说说正事。”

“什么正事,妙锦洗耳恭听。”

“过两日我要回南京,那边大报恩寺塔的许多事情还等着我亲自定夺。你也知道,大报恩寺塔是我朝当下的另一项重大工程,至今已经施工七载,马虎不得,许多细节需要我亲自拍板。这回,宋礼也随我一道回去。你跟我去吗?”

“南京我就不去了。北边住久了,南方反倒不习惯。另外,这边还有些佛事需要我打理。”

“好吧,随你。”

“对了,你和宋大人都走了,北京新皇宫的工程,谁来管呢?”

“宋礼的那一摊,北京行在的工部官员已经理顺,日常工作蔡信他们按部就班往前推着走就是了,逢遇什么大事,不是还有北京留守行后军都督府呢嘛,安远侯柳升、成山侯王通都可以帮助解决。”

“那宗室方面呢?是否还是让太子过来主持?”

“高炽不行,我准备派他去淮河巡视赈灾,他一时过不来北京。”

“可这么重要的工程,宗室总得有人在此盯摊吧?”

“高煦这一年来在乐安还算踏实,进步不小,我看他是收了心。前些日子我派他代表我到曲阜祭孔,当地官员奏报,他中规中矩,表现沉稳多了。此时他正在济宁一带游玩,恰好有空。索性让他过北京来吧,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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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工程先管起来,这也算是给他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妙锦的脸上流露出疑虑的表情。

济宁卫指挥使靳荣在自己的卫所内设宴,给汉王朱高煦践行。

朱恒与王斌作陪。

靳荣向朱高煦频频敬酒。

“汉王殿下此次来到济宁地面,末将招待不周,还望殿下海涵。”

朱高煦道:“孤在这里又是吃,又是玩,叨扰多日,靳将军寸步不离,已经陪得很好了。”

“殿下明日就要离开济宁,末将备了些礼品,孝敬给殿下。”靳荣挥挥手。

士卒抬进来几大箱东西。

“都是些本地特产,不成敬意。”靳荣道。

“礼物就算了,”朱高煦道。“靳将军还不知道,孤刚刚接到父皇的诏命,要孤去北京代他主持新皇宫的营建。时间紧迫,孤连乐安都来不及回了,直接赶往北京城。所以这些东西嘛,就不带上了吧。”

“殿下进京代皇帝主持新皇宫营建?末将贺喜殿下!北京新皇宫乃我朝之千秋大业,殿下是服膺天下的一字并肩王,圣上只有把这个重要的工程交与殿下这样至亲至贵的亲王,才牢靠,才放心!”

“说的好!”朱高煦有些飘飘然。“孤也只是一心想为父皇分忧,做点儿力所能及的事情。”他故作谦虚。

“殿下赤胆忠心,天地可鉴!至于末将的这些区区特产嘛,殿下还是要赏个面子,务必带上!”

朱恒插话:“汉王的藩地就在山东,日后见面机会多多。靳将军就不必如此客气了。”

靳荣坚持:“礼物虽薄,却是末将的一份心意。殿下若带着不方便,末将就遣人给殿下直接送到乐安王府去。”

“随你吧,”朱高煦道,他转向王斌。“王将军!”

王斌:“臣在!”

“山东都司属左军都督府节制,你也是从左军都督府出来的,与靳将军算是故人。如今咱们落在了人家的地界上,日后你要多多与靳将军沟通啊,有什么事情也好请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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