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动静挺大,”朱祁镇道。“那么多人跪在承天门外边,杨阁老亲自拖着病体,进宫为他说情,就连周王和晋王,也都上表,请求朕赦免他。有人说于谦得罪了伴伴,是这样的吗?

(本章未完,请翻页)

王振道:“皇上,这纯属误会。确实有个叫于谦的人与王振结怨,不过彼于谦非此于谦,他们是两个不同的人。皇上不要听信外边的传言。”

朱祁镇道:“原来如此。这个于谦受到李锡弹劾,不论罪名是否属实,朕想了想,毕竟罪不至死。况且杨阁老说,此人是先帝选用的人才,这些年在河南与山西也政声不错。既然已经关了他三个月,也算是惩罚过了。朕有心将他放出来,伴伴以为如何?”

王振道:“但凭陛下处置。”

“好吧,那朕就处置了。阮浪1

“阮浪在1

“告诉锦衣卫,将于谦释出吧1

“奴婢这就去办。”

朱祁镇道:“至于他的职位么,通知吏部,就将他降为大理寺少卿吧1

“遵旨1

朱祁镇补充道:“谁让他与那个得罪了王伴伴的家伙重名呢!朕无论如何也得让伴伴出了这口气,不管他是哪个于谦1

“还是陛下心疼咱1王振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可怜相。

出狱两个月后,于谦来到蒯祥家。

“于谦今日是来向你们辞行的。”他开门见山。

“廷益兄刚当了两个月大理寺少卿,这是又要去哪儿?”蒯祥问。

“圣上刚刚批复吏部的奏本,让于谦回河南、山西,继续做两省巡抚。”

“恭喜廷益兄官复原职!到底是邪不压正,他王振再狠,再一手遮天,也没能拿廷益兄怎样。”

于谦道:“于谦还是要谢谢廷瑞兄,谢谢你多方为我奔走,说服了杨阁老亲自面圣,替我说话。”

蒯祥道:“这还是因为廷益兄的政声好,那么多河南与山西的官员、百姓跪在宫门外,一跪就是好几天。民意不可欺,搁谁谁也得掂量掂量。”

蔡小芹在一旁道:“更为难得的是,于大人从入狱到获释,从未说过一句软话。有这回事吧,于大人?”

于谦道:“于某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说软话?”

小芹道:“于大人一心为民,未做过亏心事,有点儿小清高,也在所难免。可是,我还记得嫂夫人当年曾经跟我说过的一句话。”

“什么话?”于谦问。

“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小芹道。“此刻越想,越觉着这话有道理。成熟的麦子会低头,人也如此。”

蒯祥道:“是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不可锋芒毕露,和光同尘方好。”

于谦道:“我不这么想。”

“怎么?”小芹问。

“大明朝官场上趋炎附势者太多了,”于谦道。“那么多官员都伏首贴耳,低声下气地叫王振翁父,难道就不该有人站出来,对他说声不吗?”

“廷益兄真是铮铮铁骨啊!我等只剩下了佩服1蒯祥肃然起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