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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骥正在锦衣卫衙署中看公文,门开了,袁彬、门达、逯杲带领着一群锦衣卫校尉闯进。

朱骥放下公文。“你们有事吗?”

袁彬道:“朱骥听旨1

朱骥慌忙起身,跪下。

袁彬从门达手中接过一卷圣旨,展开,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锦衣卫指挥同知朱骥涉嫌谋逆,着令北镇抚司将其拘押审查。任命袁彬为指挥同知,署理锦衣卫事务。着锦衣卫立即派人前往广西柳州,捉拿钦犯卢忠归案;前往宁夏,捉拿钦犯高平归案!钦此1

朱骥叩首:“臣朱骥领旨1

袁彬使了个眼色。

门达喝令:“拿下1

逯杲上前,与两名锦衣卫校尉一起,将朱骥绑了。

身穿飞鱼服的蒯钢从锦衣卫衙署庭院中走过,他来此出任小旗已经一年了。

他一眼看见,门达和逯杲带领几名锦衣卫校尉,押着五花大绑的朱骥从屋内走出。

蒯钢吃了一惊,叫住其中一名熟悉的校尉:“兄弟,朱大人这是怎么了?”

“涉嫌谋逆。”校尉悄声回答。

“怎么可能?”

“这就不清楚了,我们也是奉旨行事。锦衣卫现已由袁大人掌管。”

“袁大人?哪个袁大人?”

“别装傻了。你的好哥哥袁彬呀1校尉说罢,匆匆离去。

蒯钢大步走进衙署,看见袁彬坐在朱骥的位子上,一名属下正为他收拾东西。

见蒯钢来了,袁彬满面堆笑:“必武!你是第一个来看我的1

蒯钢道:“蒯钢该称文质兄一声缇帅了吧?恭喜啊,袁大人,荣升缇帅1

袁彬道:“你就别跟哥哥开玩笑了。我正想呢,给你提拔个什么职位好,我需要帮手啊!千户如何?做锦衣卫千户,哥哥保奏你1

蒯钢道:“此事回头再说。我且问你,朱大人是咋回事?”

袁彬叹了口气。“朱大人是好人,这大家都知道。可逮捕他是圣上的旨意。”

“他犯了什么罪?”

“他的罪就是他是于谦的女婿。”袁彬道。

“怎么?圣上要对于大人动手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于大人是景泰朝的顶梁柱,如今改朝换代了,他当然会首当其冲。”

“那也总得有个罪名吧?”

“罪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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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迎立外藩什么的。”袁彬道。

“这话你信吗?”

“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信。”

蒯钢问:“也要抓捕于大人吗?”

袁彬犹豫了一下。“这话我本不该说,毕竟令尊与于大人走得很近。不过,既然你问起了,我也就不瞒你了。锦衣卫奉旨逮捕于谦和王文,就在今晚。”

蒯钢目瞪口呆。

“这可是绝密。我告诉你了,你可万万不要向外泄露啊1袁彬嘱咐。

蒯祥和蔡小芹坐在家中的堂屋里。

小芹在做针线。蒯祥心事重重,捧着一杯茶,并不喝,茶杯似乎成了暖手的手炉。

小芹边做针线边问:“发哪门子呆呢?”

蒯祥道:“我还在想夺门迎复的事情。你说说,泼天的大事,竟然说干成就干成了。这是政/变啊1

小芹道:“景泰帝病成了那个样子,石亨、徐有贞他们是钻了权力真空期的空子。”

“你说的对。”

小芹道:“我不解的是,于大人为何不出面干涉呢?他深孚众望,手握兵权,只有他能够扭转局势。”

蒯祥道:“廷益这个人你还不了解,从道不从君。只要大明朝好,谁当皇帝对他来说都一个样。”

小芹担心地说:“太上皇复辟,于大人身为最受景泰宠信的重臣,日子一定不会好过吧?”

“怕是凶多吉少。”

“也不至于过分凶险吧?”小芹想得比较简单。“无非是摘掉头上这顶乌纱。你不是也说过吗,于大人早已萌生了退意。这回正好趁这个机会退出,回杭州老家,爱干啥就干点儿啥呗。”

“哪有那么容易,这可不是他想走就能走的事。”

“莫非复辟的这位还要治他罪不成?于大人有功于社稷。若不是他力挽狂澜,北/京城说不定早被瓦剌铁骑给踏平了。”

蒯祥道:“你说的不错。可人家不这么想呀。于大人挑头扶立了景泰帝,弄得太上皇被撂在了异邦,有国不能归;好不容易侥幸回来,又被固于高墙之内,生生地受了七年囚禁。”

“依我看于大人没有错,”小芹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当时那种形势,必须拥立新君,才好稳定人心,整合全国资源,共同抗敌。于大人那么做,叫做有担当1

正说着,门开了,蒯钢急匆匆地走进屋,脸色铁青。

“有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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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消息吗?”蒯祥感觉不妙。

“嗯。”

“说吧,究竟出了什么事?”

蒯钢小声道:“上位开始清算了,已派锦衣卫去广西捉拿柳州卫千户卢忠,去宁夏拘捕镇守太监高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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