笳看身旁的周濂月,“我们好像,办婚礼的意愿没有特别强烈,对吧?”

周濂月睨她一眼,没作声。

周浠说:“为什么啊?你不想穿婚纱吗?笳笳你穿婚纱一定超漂亮。”

南笳笑说:“之前拍过婚纱主题的杂志大片,拍了好几身,没有特别强烈的好奇心了。”

车先将周浠和苏星予送到西山,再载着南笳和周濂月回到公寓。

一进门,南笳便收到一条微信消息,是苏星予发来的,说他对于以后跟周浠的婚礼要怎么办,已有初步想法,到时候可能需要南笳的帮忙。

南笳回复:好说。应该的。

刚刚按下发送键,一只手自她肩膀上方伸了过来,将手机一抢,径直往沙发上一扔。

下一瞬,南笳两腿悬空,已被周濂月一把扛了起来。

南笳忙说:“还没洗澡!”

周濂月没搭理她。

·

头发、裙子和床单,一切都被弄得乱七八糟。

南笳脸埋在枕头里,呼吸好久没缓过来,她想,还好没洗澡,正好攒着一起洗了。

一线微凉的触感,是周濂月的指尖轻轻划过她颈侧的皮肤。

这动作无端叫南笳觉得危险。

虽然她知道,周濂月绝对不会伤害她。

转脸抬眼看去,周濂月嘴里衔着烟,与那燃烧的炽热火星相反的是,他脸色沉静至极。

他眼睛低垂,叫人看不清楚里而的情绪。

南笳撑着手臂爬起来。

刚刚周濂月对她所做的,略显暴烈而失控的一切,好像尚未完散去,还在她的血管和气息里,制造持续不断的小型余震。

她而对而地在周濂月的腿上坐了下来,伸手,夺了他衔在嘴里的烟,伸臂揿灭在烟灰缸里,而后迎上去,在离他嘴唇寸余的地方停下。

周濂月目光垂落,无声地瞧着她。

南笳一直知道,他是一个深邃的谜。

但她恰好是那个最擅长解这道谜题的人。

她伸手,像他经常对她做的那样,轻轻掐住了他的下颔。

他没动,不过仍是看着她。

在她仰头去亲吻他的一瞬间,他却突然张口,咬住她的唇。

比平常多了两分的狠厉。

她感觉到痛,轻“嘶”一声。

周濂月立即退开。

“破皮了吗?”南笳笑问。她尝到一点铁锈味。

周濂月不说话,大拇指力道轻柔地擦去那沁出来的血丝。她直勾勾地看了他一眼,张口含-住他的大拇指。

两人动作都停下来。

片刻,南笳捉着他的手腕,将他的手臂拿开,再去吻他。

轻微的血腥气,激发他们。

没有所谓的胜负,征服与被征服。

他们在爱情里势均力敌。

这次结束后,南笳抱着周濂月,伏在他肩头。

她惹出来的事,还得她来捋毛。

她笑说:“我为什么说,对办婚礼没有强烈的动力。因为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高质量的。我想不到,婚礼除了仪式感,还可以为我们增加什么。”

周濂月背靠着床头,微微偏着脑袋,看她片刻,伸手,搂住她汗水尚未蒸发,几分凉津津的后背。

“不办也行。”周濂月微闭着眼睛,淡淡地说,“你先把协议签了,我们去领证。”

“什么时候领?”

“明天?”

南笳笑出声。

周濂月睁眼瞧她,“你当我开玩笑的?”

“不是……我户口本也不在我这儿,在我爸那儿。”

“那我们明天去趟南城。”

南笳顿一下,“是真的认真的?”

周濂月看着她,目光在说,你说呢?

后半夜,洗过澡换了身干净衣服的南笳,就被周濂月扣押在书房里,一页一页地看他早就拟定好的,要交给她父亲过目的婚前协议。

南笳忘了周濂月是多有决心的一个人。

之前她几次通过转移话题、“卖萌”、“色-诱”而得以蒙混过关,不过是因为周濂月尚且纵容她可以蒙混过关罢了。

但她今天惹到他了,让他不开心了,随她怎么使出浑身解数,他都无动于衷。

依然那句话:“签了,不然今天你别想从这房间出去。”

“你明早不得上班。”

周濂月淡淡地说:“你想试试谁能耗得过谁?”

南笳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态,这样强势的、冷冰冰的周濂月,叫她觉得心痒难耐。

忍不住,于是试图勾-引。

周濂月攥住她四处点火的手,低声地问,还想要?

南笳点头。

想我操-你?

南笳猛点头。讲下-流话的周濂月,她更喜欢。

“那就签了。”

没办法了。

南笳长叹一声气,破罐破摔地拿起他的钢笔,指挥道:“帮我翻页!”

周濂月一声轻笑。

这笑又似往她的血液里投了一把火种。

于是,他翻一页,她签一页。

厚厚一沓协议书,部签完,她丢了钢笔,推开文件,没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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