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濂月起身,叫她替一会儿。

周濂月四叔打来的电话,事关一些工作上的事儿,聊了很久。

待他挂了电话回茶室里,屈明城笑:“南小姐这手气绝了,上一局替的你的牌,杠上开花。怎么打出来的。”

南笳笑:“我一直偏运很好的,跟我拼这个你们肯定拼不过。”

屈明城问:“什么叫偏运?”

南笳看周濂月了身旁,刚要站起来他让位,他伸手按一按她肩膀,叫她继续。他在她身旁坐下,点了支烟,看她的牌。

顿了顿,他看她左手手指指背上有个细小的口子,将她的手拿起来,低声问:“怎么弄的?”

“哦。”南笳瞥一,“昨晚在家剥虾划的。”

紧跟着回话题,跟屈明城解释:“事业运、学业运这些,我称之为正运。什么微-博转-抽-奖,买体-彩福-彩中奖,我称之为偏运。”

“不挺好吗?有惊喜。”桌对面的一位穿prada的女士笑。

南笳笑:“要是拿正运换来的,就不觉得好了。”

周濂月此瞥了她一。

屈明城则:“这偏运用好了不是开挂?叫周带你去拉斯维加斯,赌把大的。”

南笳笑:“要是把余生的运气,都搭进了这一把里怎么办?想想以后多惨,在路上都得担心一脚踩进窨井里。”

大家都笑出来。

南笳的手气确实好得邪乎,连赢四把。他们又玩得大,她四把下来少赢了一只铂金包。

对面位prada女士不乐意了,笑:“周总,您这哪儿请来的财神爷啊?我打一晚上了尽在输,现在还没开张。”

周濂月笑:“你家爷子不是看上我去年拍的一副字画,改天我找人送过去。”

prada女士喜笑颜开,“这下我们不南小姐喂牌都不过去了。”

这下南笳就更不好意思再打了,推累了,让周濂月自己来。

周濂月换回去,将桌子上用来方便计数的筹码推她。

南笳不用,笑:“将就这点家产,看看周总打几圈输回原点。”

室内暖融融的,南笳坐了一会儿就犯困,打了数个呵欠,底没撑住,趴在桌沿上睡着了。

周濂月抓牌,右手手肘差点撞她,屈明城提议要不把人叫醒送客房休息去。

周濂月不用,将牌堆整个地往左边挪了挪。

他将烟换左手上,右手碰了张牌,收手,顺便『摸』了她脑袋一下。

这动作被屈明城瞧了,哪能放过,揶揄道:“『摸』你这小财神手开光呢?”

周濂月懒得搭理他。

打牌过程中,周濂月不瞧一。

这样吵的环境,怪道她睡得着。

她脸压在手臂上,呼吸嘴唇微张,睫『毛』筛落一圈扇形的阴影。动一下,滑下来,他伸手又她捋肩膀后面去。

又打了几圈,大家都乏了。要换换,喝茶歇息一会儿。

周濂月伸手,去揽南笳的肩膀。

她一下醒了,睁,视线缓缓聚焦。

周濂月问她:“困了?”

南笳打呵欠,却还是趴在儿没动,“不困了。还要打么?”

“不打了。吧,休息去。”

南笳坐起身,因为热,皮肤整个微微泛红,脸颊上更是被手臂压出一道红痕。

她往牌桌上看一,筹码比她睡的会儿还多,周濂月又赢了不少。

周濂月问她:“要不要?要就兑了。”

“不要。”她笑,“还是留正运吧。”

周濂月跟屈明城打了声招呼,就带南笳了。

回去还是他自己开车。

深夜路上几乎没什么车,世界安静得好像就剩下他们两人。

周濂月出声:“你以前过年怎么过的。”

“回家陪我爸,亲戚拜拜年,打打牌……好像没什么特殊的。”

“陪你爸?就你们两个人?”

“嗯。我妈去世了。”

周濂月转看她,顿了下,“什么候的事。”

“我大二年。”

“七八年了。”

“嗯。”南笳好像是被气氛促使着下意识就道,“好像没听周浠提过你们父母。”

她出口即怔了下,“抱歉。我没个意思。”

意外周濂月没什么,只淡淡道:“他们都不在了。”

一都无人话。

过了一会儿,南笳才出声:“车上有水么?”

“后备厢有。”

周濂月将车靠边停下了,下车绕后面去。

南笳往外看了,路边一排白杨,树后便是农田和寥寥的几处房屋,灯火远成一个点儿。

她就开门下了车,从包里拿出烟和打火机。

周濂月拿了瓶水过来,她接过拧开喝了一口,对他:“等我抽支烟。”

周濂月没话,靠车身站着。

南笳手指夹着烟,仰呼吸新鲜空气,顿了下,问:“是星星么。”

“哪儿?”

她他身边去,仰,抬手指他看。

周濂月没看天上,在看她。

她觉察了,转。

周濂月捉住她的手臂,猛地一拽,一把便将她推得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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