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笳挽着周浠,一直在注意周遭环境。
忽听周浠说了什么。
她没听清,转头凑近,“嗯?你说什么?我刚刚没注意听。”
周浠说:“我说,我十二岁的时候,差点被绑架。有人买通了家里的厨师,如果不是甄姐发现及时,可能就……所以从那以后,我哥就对接近我的人非常戒备。我看不见,自保能力为零,身边24小时都得有人。如果我被绑架,会很麻烦,对我哥,还有其他的……一些人。”
南笳说:“可以理解。”
周浠说:“希望你不要怪他。”
南笳笑了笑。
没说好与不好,她答应过周浠不对她说谎。
回程路上,周浠渐渐安静下来。
到家的时候,她一整天的兴奋劲儿基本已消散殆尽。
南笳明白那种心情,高兴过后的落寞感。
甄姐将车里的东西都拎了下去,而周濂月扶着周浠下了车。
周浠握着手杖,面朝着南笳所在的方向,笑说:“谢谢你,我今天真的很快乐。”
南笳说:“差点忘了。”
“嗯?”
南笳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个小礼品盒,拉过周浠的手,将其放上去,“不是什么贵重的。当圣诞节礼物了。”
“啊……”周浠“看”她,“我没给你准备。”
南笳笑说:“我也不是专门买的。上次去逛街随手拿的,一直放在包里。刚想起来。”
周浠捏住盒子,“……谢谢。”
“没事。”没说下次再跟她一起逛街,因为这不由她决定。
周濂月将周浠送到大门口,说:“进去早点洗漱,早点休息。”
“你不再进去坐一下么?”
“南笳还在车上。我送她回去。”
周浠笑,“真的吗?送她回去?”
周濂月敲她脑袋一下。
周浠正色,:“哥,她真的很好。”
“知道了。”周濂月说,“进去吧。”
“你最好是真的知道了。不要让我再撞到你对她说难听的话。”周浠笑着,以手杖探路,走进屋里。
周濂月回到车上。
南笳双臂趴在打开的车窗上抽烟,她觉察到周濂月在观察她,转头。
他不作声,她只好笑问:“怎么了。”
周濂月将她手腕一捉,“下车。”
南笳被他牵着,走到了停车坪的另一侧,那里停了辆大g。
他打了个电话,片刻,甄姐从屋里出来,送来一把车钥匙。
周濂月将车解锁,拉开了副驾门,自己则绕去了驾驶座。
南笳上了车,见周濂月系安带,真是要打算自己开车,笑说:“你这样我有点受宠若惊。”
周濂月淡淡地瞥她一眼。
车驶出去,周濂月点了一支烟,一手搭在方向盘上。
转头看她,问:“逛了一天,怎么没给自己买点东西。”
南笳笑说:“都顺走了你一张卡,还不够?”
他们聊天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周濂月抽着烟,过了会儿,才又出声:“对《灰雀》的女二号感兴趣?”
不做他想,肯定是关姐跟他汇报的。
南笳笑看着周濂月,“我陪周浠真没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额外的好处。这就是我分内的事——这么说也不对,她是个很可爱的姑娘,我陪她一天也挺开心的。”
周濂月只问她:“不想要?”
“想。我也知道你追加投资是很轻易的事,但还是希望你不要多做干涉了。这角色我很喜欢,就更不想影响导演的判断。关姐说合同保底女三号,我觉得就够了。分量重的角色,还是留给导演一些自由抉择的空间吧。艺术创作本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周濂月转头看她。
他其实多少觉得这姑娘有点儿圆融,真话假话浑说,更别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这种真诚的时刻就格外难得,就像她那晚在那儿烧剧本,拿火点烟。
像剥洋葱。
他挺想看看,剥到最后一层,她到底会不会给他惊喜。
南笳觉察到车是往近郊开的,以为他大半夜的要去那性冷淡的餐厅,胃已经开始痛了。
然而不是,后来看见了沿路的路牌,才知要进山。
她也不问去做什么,现在多少有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意思。
进山的路到后来车流便越来越稀疏,只偶尔有车对向驶来。
这一点南笳很佩服周濂月,有素质不高的人开远光灯,换她早就三字经问候了,他倒是格外平静。
山里安静极了,南笳看着车窗外树影幢幢,早就分不清楚方向,就笑说:“你不是要杀人越货?”
周濂月竟应承了她的玩笑话,“能卖几个钱?”
最后,车开到了一栋别墅前面。
南笳跳下车,一瞬间侵来的寒气叫她打了个冷颤,山里比城市要冷得多。
周濂月走过来,将她的腰一揽,就这样半搂着她进屋去。
是密码锁,他按键的时候,她故意凑过去看,他却什么也没说,就由着她。
进屋,周濂月按了一下总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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