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着,动作并非停,没过多久额头上已经是鲜血一片,显然他也清楚,是生是死就在赵恒一念之间,哪里敢怠慢。

“够了!”

似乎是受不了耳边的聒噪,赵恒蹙眉一声厉呵吓得那人立刻住嘴,却依旧低着头,浑身战战兢兢,许久都没能缓过劲来。

“你方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的确,一字一句,千真万确,若有半分虚假,天打五雷轰。”

像是为了让赵恒相信,那人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随后还发起了毒誓。

听到这话,赵恒一直闭着的眼睛在这时睁开,一会日语,身后便有御林军上前来拉上那人转身往外走去。

“皇上饶命,饶命啊!”

那人并不知道此刻要将他带到何处,扯开了嗓子不住的喊着,只可惜没过多久他便被带了下去。

“皇上,证物在此。”

等到那人的声音消失不见,沈暮再度抬头,面上满是坚定。

“朕知道了。”

甚至赵恒都没有抬头去看看沈暮手中拿着的究竟是何物,淡淡一挥手,便有人上前将东西收了下去。

“皇上,当年之事已经十分清楚,是温太师因一己私欲,给家父传了假情报,再趁机给家父冠上谋逆的罪名,最终令家父含冤致死,请皇上替家父正名!”

话音落下,沈暮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他真的不愿因为此事与赵恒反目成仇,只要赵恒将此事应下,过往的一切,他便一笔勾销,再不提及。

“朕,定当尽快查清此事,你先起来。”

“皇上,难道此事还不够清楚吗?”

沈暮没想到赵恒竟拿这种话来敷衍他,猛地抬起头来,直视着眼前之人。

“这只是他人的一面之词,否则当年朕也不至于受制于人。”

“如今温太师就在地牢中,若想知晓此事是真是假,将他带过来一问便知。”

“此刻的温太师已是强弩之末,若是他此番张嘴乱咬,难不成你也信?”

闻言沈暮愣了两秒,他怎么忘了,当初温太师说出那番话时,是在地牢之中,赵恒如何不知。

“不知皇上以为,此事应当如何是好。”

不等沈暮继续说下去,魏婉在这时起身将他拦了下来。

“不要太过心急,事情到了这一步,横竖只需分辨出谁人说的是真话即可。”

听到这话沈暮才握紧拳头往后退了一步,静静等着魏婉说出她的计划。

“不如将温太师带上来,二人当面对峙。”

赵恒在这时下意识蹙起眉头,魏婉却接着说下去,“当然,需保证二人安危,最重要的是控制住温太师。”

“好。”

这时赵恒愣了两秒,意外的将此事应了下来,随后身后的元宝转身退了出去,很快温太师便再度回到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地方。

当温太师的目光死死盯住赵恒的位置许久后,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这段时间他被关在地牢中,每日里除了要忍受地牢的黑暗和脏乱,还有忍受着体内时不时便会发作的痛苦,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憔悴了不少。

“温太师,朕问你,当年镇国公的案子,当真是你派人从中作梗?”

“看来沈暮你终究还是不信我,罢了,都到这一步了,我也没什么好怕的,至于当年之事,告诉你也未尝不可。”

话音落下,温太师一脸得意的席地而坐,丝毫不在意他此刻成了什么样子。

“当年那些事,的确是我去做的,因为我打心底里觉得不甘,凭什么他能平步青云,而我明明比他更早入朝为官,当时却依旧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待他话音落下,沈暮已经猛地抬头看去,眼中满是浓郁的杀意,若非此刻身在宫中,恐怕他会迫不及待杀了温太师。

“你不必这么着急杀了我,今日既然来到这里,我也没想过要活着回去。”

说完他便不在意的将目光放在别处,“别忘了,当年的我并非温太师,就算事情是我做的,为何我能活到现在?”

这话同样是沈暮心中的疑问,按理来说,他做出这种事,先皇如何能没察觉到,偏偏温太师活了下来,不仅仅活了下来,更是在此刻成为呼风唤雨的温太师。

“沈暮,我之前的那番话,如今还要再说一遍吗?”

似乎是怕沈暮不信,温太师指了指他的肚子,“还记得朔月吗?那姑娘真是可惜了,你知道当初为何我要将他们一族杀光吗?”

魏婉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一幕,她不明白温太师是怎么这么平静的说出那番话的,明明那可是一整个寨子活生生的命啊。

“那是因为先帝自从见识过他们的本领后,便打心底里害怕此事会发生在他头上,更何况他们竟还想要半路退出,怎么可能。”

“既然他们执意找死,先皇也只能成他们,只是谁都没有想到,竟还漏了这么一个小娃娃,而我如今就要死在这个娃娃手中,这就是报应,但我不甘心!”

这时沈暮直接从一旁大统领腰间拔出剑来,他不能再继续听温太师说下去,不然他会忍不住将其千刀万剐。

“我早就说过了,你别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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