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多想。”沈暮冷声道,心中却怀疑。
魏婉曾经恨不得每日晚上贴在他身上,如今怎么对他唯恐避之不及?
沈暮探究的看向墙角的魏婉,自然而然的朝后退了些许。
魏婉这才松了口气:“我没有多想。”
沈暮盘膝而坐,说起他与沈丹雪为何会来到小石村:“我本是靖国公的嫡子,几年前,我父亲追击倭寇,被人陷害贻误军机,在兰陵县殒命。”
魏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并不意外沈暮的身份。只是她早猜到沈暮不是普通人,但却没想到,他是为了追查父亲身死兰陵县的原因才会蜗居在小石村。
看着魏婉毫不意外的表情,沈暮心底一阵讶异。
像她这种从小生活在小村庄里的人,在知道他曾经身份贵重,岂不是会大吃一惊?
为何她反应如此平平无奇。
“你不意外?”
魏婉这才意识到,她的反应有些过于平淡了!她连忙瞪大眼睛,夸张的说:“哦……想不到你曾经竟然是靖国公的嫡子啊!”
“虚假。”沈暮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继续说道:“待我察出真相后,我会带你上京,与你和离,为你寻一门亲事。”
听到这里,魏婉心中生起喜悦,她忙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待你查到真相,就允我们和离?”
沈暮蹙眉:“正是。”
这下可把魏婉高兴坏了,顿时来了精神,连眉眼之间都染上显而易见的惊喜。
也就是说,只要他帮沈暮察出当年的真相,回到京城以后,沈暮就会跟她和离。
到时候,她在京城还有徐天赐和沈暮这两尊大佛,她做什么不好?
那岂不是,银子跟流水一样流进她的口袋里!
所以趁着现在,她要好好卖豆芽,到时候去京城盘个店面,做点小生意,过上老板娘的生活,就不用像在现代一样,累死累活的给别人打工了。
魏婉一脸笑意的看向沈暮:“好,那我定助你查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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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忽而觉着魏婉脸上的笑有些刺眼:“你从前不是非我不嫁吗?如今怎地听见和离二字,如此喜悦。”
闻言,魏婉微微怔愣,随即说道:“曾经非你不嫁,那是因为我年少无知,如今也明白了,感情二字强求不来,你既不喜欢我,那我也不便纠缠你,我们二人,好聚好散,各生欢喜,已是最好的结局。”
明明魏婉说的不无道理,可沈暮却没来由的一阵烦闷。
他黑着脸,兀自靠边躺下,侧过身子背着魏婉,心烦意乱的闭上了眼睛。
可他一闭眼,脑海中便莫名其妙的出现那日魏婉光着身子勾引他的样子……
魏婉不明原由的看了一眼沈暮,撇了撇嘴。
真没礼貌,不说句话就躺下睡觉!
不过没关系,她的好日子也不远了,只要她帮沈暮找到当年的真相……
魏婉怀着幸福憧憬的感觉,不多时便进入了梦乡。
然而离她很远的沈暮却睡不着了,他坐起身子,借着窗外透过来的月光,凝视着魏婉的脸庞。
其实她的模样不算太好,但却已是上乘之资。不知怎的,沈暮又想起一人,那人肤若凝脂,唇红齿白,更是娇憨可爱,端庄大方。
与魏婉简直判若两人。
似乎意识到什么,沈暮猛的晃了晃头,他起身离开炕上,独自走到院外,飞身躺倒在院中的一颗桂花树上,仰着头凝望着夜色。
次日,魏婉和沈丹雪依旧提着两桶豆芽往兰陵县去。
正思索着,回来的时候去买匹骡子,这样她跟沈丹雪也能轻松点!
耳中便钻入了几句风言风语。
冯大娘撅着屁股坐在村口的大石头上,周围围了好几个三四十的婆子妇女,其中就有邻村的李翠兰。
“我跟你们讲啊,我去县里看了,魏婉家的豆芽根本没什么稀奇地方,说不定啊,她根本就不是卖豆芽才赚那么多银子!”冯大娘掩着嘴,瞧见魏婉快走近时,故意大声说。
李翠兰也适时的问道:“冯家大娘,你这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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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
冯大娘意味深长的笑着说:“你们不想想,魏婉和沈丹雪长得那么漂亮……听说还攀上了兰陵府的人。昨个儿,你们是没见,都夜半三更了,有一堆男人从魏婉家里出来呢!”
李翠兰咂舌,眼中充满鄙夷唾弃:“呸,我当是什么稀奇玩意卖那么多银子,原来干的是床上伺候人的生意!”
周围的婆子妇女们啥也不知道的就跟着符合:“哟,冯家大娘你知道这么清楚啊!那为啥你儿子还没有把魏婉那美娇娘给睡了啊!”
冯家大娘脸色一僵,随即“呸”了一声,唾沫星子满天飞的胡扯道:“也不瞧瞧魏婉是个什么东西,我儿子怎么看得上她那种破烂玩意儿。我儿子日后是要考状元的,就是娶也得娶个高门大户家的小姐儿,她魏婉……”
“她魏婉怎么样啊,冯家大娘,你可别卖关子!”李翠兰就喜欢听冯大娘骂魏婉,仿佛这样就能出了她在魏婉家受的气似的。
冯大娘嫌恶吐了口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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