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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松柏和沈毓闹离婚的事,乔咿最近也有耳闻,她闲了会去医院看乔岚。乔岚在医院待得发慌,有些事也不能跟外人讲,见着她,那张嘴快赶上天桥下的说书先生了。

沈毓之前在国外找黑医,被骗钱就算了,但那骗子前不久被抓了,账上有沈毓的打款记录,现在是不仅没了钱,还很有可能要受到法律制裁。

原来俩人就为这事吵架,如今乔松柏怕牵连自己,当真动了离婚的念头。

乔岚一说这些就哽咽:“小咿,你说我是不是要没有家了?”

对于这些,乔咿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过好在乔岚不久,便做了手术,也没劲再思考父母的事。

术后要下床活动,乔咿正扶着她在走廊上走动时,和乔松柏撞了个正着。

对方主动跟她打招呼,挺亲切地问她近况和比赛拿奖的事。

乔咿不太习惯,客客气气应了几句,就要先回去了。

乔松柏追着送她出来,闲聊似的说:“小咿,我听说,你和予白又在一起了。”

周予白现在做动画,做得风生水起,谁不知道。

提起这,乔咿倒想起一事,问:“爸爸,我小时候您有带我来过桦市吗?”

乔松柏明显一怔,脸色微变,语气也没了先前的和善:“你问这个干什么?”

乔咿还没开口,他又果断道:“没有!没带你来过!”

问不出个所以然,乔咿告了别,当着乔松柏的面,上了对面周予白的车。

周予白没问,大抵也知道说了什么,只是揉了揉她的手,让司机开车走。

时间往前淌,不知不觉到了三月中旬。期间陈茉如多次打来电话,明里暗里问户口本的使用情况。

乔咿没亲口答应,周予白也不会真的纠缠不休。

一个很普通的工作日,乔咿去电视台办事,出来遇到瓢泼大雨,她没带伞,周围也借不到。从门口到打车处,还要有很远的距离,这样过去,会淋得透透的不说,还很难打到车。

等了一会儿,雨也没停得意思,乔咿滑开手机,犹豫了一下点进了通讯录。

她在某人的名字前加了字母A,打头第一个便是。

电话拨通,响了没几声,对方就接了起来。

“我来电视台办事,被雨耽搁在这里了。”乔咿说,“你能……”

“等着。”周予白言简意赅,“我去接你。”

曾几何时,乔咿晚上在漆黑的街道上遇到了坏人,想打个求助电话,都不知道能打给谁。

而现在,长长的通讯录列表里,周予白的名字成了那个最温暖的存在。

她仰望落雨的天空,好像这种日子,也没那么糟糕了。

周予白的车子很快就到了,男人下车,撑起伞,大步过来接她。

上车后,乔咿发现他后背几乎湿了。

她给他递纸巾:“快擦擦,别感冒了。”

“不碍事。”周予白随便掸了两下,说,“你要不要给我照张相?”

乔咿心想这有什么好照的,下一秒便听周予白轻佻道:“我的湿身照,做你手机屏保。”

乔咿耳根又开始红了。

驾驶位上的李宏清了清嗓子:“予白,你干嘛老逗人家姑娘?”

周予白懒洋洋地说:“我就是觉得逗她有趣啊。”

这话说完,三人都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半晌李宏嘀咕:“挺奇怪的,感觉就像转了一圈,注定是要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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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要送乔咿回工作室,临快到,周予白手机响了。他接完,表情有点怪怪的,让乔咿给老言请个假,说临时有个人要带乔咿去见。

见他少有的严肃,乔咿便没追问。

车子开出市中心,七拐八拐到了旧城郊区。

李宏把车停好,有点意外:“嗨!老言以前工作室,不就在这嘛,这么多年了,怎么也没太变。”

变化也不是没有,许多房子都扒了重建了,只是有一块,翻了新,还保留着,其中有一处,改成了轮胎厂。

雨太大,周予白没让李宏跟着,撑伞揽着乔咿,走了过去。

厂子里没有人,周予白正准备打电话,门口的房子开了门,一个老伯掀起门帘,目光掠过周予白,落在乔咿身上,上上下下来回地看。

“……像,像……”老伯也不顾还下着瓢泼的雨,伞都忘了撑,走了出来,喃喃道,“……是乔家的小丫头,是,是!”

他最后语气愈发笃定,乔咿狐疑,看了看周予白,想先把伞撑给老伯。

“进来说——”里面的婶子喊,“先进来!”

屋子很小,锅碗瓢盆就摆在地上。之前周予白来过一趟,算是跟两人见过面,他跟乔咿介绍:“这是许伯,许婶。”

乔咿满脸疑惑,周予白说:“许伯是你爸爸以前的司机。”

隐约知道此行的目的,乔咿动了动唇,有些不知所措。倒是许婶主动搬了椅子过来,似要确认般地问:“姑娘,你是不是叫乔咿,乔木的乔,咿呀学语的咿。从小跟外公在G市住,家里还有一个小姨?”

乔咿点点头:“你们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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