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只要你走,我们就当不曾在这里见过你。”

谢晏微笑道:“珺儿,我不会走的。除非你们击败我,把我抬走。”

王僖怒道:“谢叔叔,到底司马元显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连我们王谢两家百年的情义都不顾了。”她心里暗暗奇怪,谢晏虽然是谢氏的异类,但为人却很是端方,绝非是非不分之徒。只不过现在也没时间追究谢晏到底是为何要帮助司马元显,先把他制服再说。

她衣袖一翻,银色长鞭便飞了出来,向谢晏缠过去。她自知修为不及谢晏,这些年把大多的时间都用在朝政上,更加懒于修行。但王珺在这里,只要有王珺在,她便似又回到了那些年少时肆意妄为的年代。无论闯了什么祸,王珺一定会为她善后的。

谢晏见银鞭飞来,手中剑出鞘,一剑向银鞭削去,银鞭被他的剑击中,如同蛇被击中七寸,逶迤着落下。谢晏并不容情,剑顺势而上,攻向王僖。却听一声龙吟,一道剑光飞来,挡住谢晏的剑。

谢晏笑道:“珺儿,你终于出手了。”他其实也想看看王珺的修为到底到了什么地步,他自年少时起,就一心修仙,曾经闹着离家出走,不愿做官,只愿修行。那个时候,他的修为也算是同侪中首屈一指的。而如今,王珺声名更盛,他是王珺长辈,自然不能对子侄存了争胜之心,但他却还是抑制不住自已的好奇,这一代的少年,是比他们那一代更强还是更弱?

两人打起来,别人便插不进手。一时也分不出胜负,忽听一阵鸟的叫声,只见一只鹦鹉从后殿飞了进来,司马德宗追在那鹦鹉的后面叫道:“金刚大将军,你要跑到哪里去?”

那鹦鹉似乎是被剑声惊了,慌不措路,一头向着缠斗的两人冲去。司马德宗便追着那鸟冲向剑光,王僖大惊,叫道:“阿狸,莫要过去。”

手中长鞭便去卷司马德宗的腰,想要将他拉过来。

正在相斗的谢晏眼见司马德宗冲过来,一剑挡住王珺攻势,左手则一掌向司马德宗胸口劈去。王僖惊呼,却见黑影一闪,一个人影冲过去一把抱住司马德宗,谢晏这一掌便劈在那人背心,王僖的长鞭也到了,卷住两人将两人拖了回来。

谢晏修为深厚,拓跋蓁硬挨这一掌,气血翻腾,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正正喷在司马德宗脸上。司马德宗怪叫了一声,双眼一翻,被吓得昏了过去。

王珺失声叫道:“容与!”

王僖也手足冰冷,连忙去看拓跋蓁,只见那黑衣少年吐了一口血,又吐了一口,胸前的黑衣濡湿了一大片。拓跋蓁受伤,已无力维持镜花术,他的脸如同一阵光影慢慢地消褪,现出本来面貌。

王僖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苍白单薄的少年,他还是和多年前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苍白消瘦了一些。他们都老了,只有他,还形如少年。

泪水慢慢地渗出眼眶,拓跋蓁皱眉,用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莫哭,我没事。”

一抹戾气浮上王珺的双眼,璇玑剑吟声忽变得尖锐,他动怒了。

王珺真的怒了,一切就不一样了。谢晏不得不承认,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一代的少年,果然是惊才绝艳。他连连后退,直到王珺一剑向着他心口刺来。他已无力还手,却听有人叫道:“玉卿,手下留情。”

他知道来的是他的儿子,他不由苦笑,结果他还是要靠儿子救他一命吗?

谢忧挡住王珺的剑,双膝跪地,“玉卿,求你!”

王珺的目光落在谢忧的脸上,过了片刻,璇玑剑长吟一声,自动归鞘。谢忧松了口气,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拓跋蓁的脸上。

王珺走回拓跋蓁身边,左手贴在他的背心,为他输入灵力。

拓跋蓁却握住王珺的手腕:“玉卿,你刚刚打了一场,不要浪费灵力,你休息一下,我没事的。”他说没事,却忍不住又吐出一口鲜血。

王珺心里一痛,没有理他,继续输入灵力。

谢晏战败,再次盘膝坐在琉璃琴前,目光也落在拓跋蓁的脸上,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盯着拓跋蓁看,崇宪宫内一片沉默。谁也不曾关心昏倒在地的司马德宗,他现在昏倒比醒着好。

过了好一会儿,拓跋蓁总算压制住翻腾的血气,心道,这个谢晏,修为还真挺厉害的,在场除了王珺,大概没谁能压制他了。他笑道:“岳父大人,好久不见。”

谢晏脸色惨变,是的,他是拓跋蓁的岳父,他最小的女儿嫁给这个少年为妻,然而她已经死了九年了。

拓跋蓁笑道:“岳父大人还记得谢雪吗?只怕您老贵人事忙,早就忘了吧!”他原本就深恨谢晏,现在更是看着谢晏哪哪都不顺眼。

谢忧满脸尴尬,说起来拓跋蓁是他的妹夫,但这恩怨纠葛,谁还计算得清。他轻声道:“容与,我们都没有忘记阿雪。九年前,父亲就把阿雪带回谢氏祖坟。原本,家里人是不允阿雪归葬谢氏的。父亲据理力争,甚至和伯伯大打出手,逼得伯伯不得不同意……”

他不说还好,拓跋蓁火便更大,“那又如何?活着的时候不闻不问,等到死了忽然良心发现了吗?原本阿雪是我的皇后,本该归葬皇陵的。”

王珺看了他一眼,拓跋蓁这才想起,拓跋曦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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