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濮阳王喜欢什么?”这意思就是不能推辞,一定要比一比的。
慕容策想了一会儿,道:“不若射箭吧!射得好射得差,都不会伤到人。”
射箭好啊!游牧民族本就精通骑射,立时便有人拿来了箭靶,箭靶设在百步外,这个距离对于拓跋氏的子弟来说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
比试的规矩很简单,每人射三箭,谁射的准谁便赢。
帝后都含笑看着,他们并不担心会落败,拓跋范武艺很不错,三箭都中靶不在话下,就算不能赢,至少也会是平手。
果然拓跋范三箭出手,箭箭射中红心。他得意洋洋地看了慕容策一眼,道:“濮阳王,该你了。”
慕容策很为难地走到场中,拿起弓,一看他拉弓的姿势,拓跋蓁都呆了。不仅他呆了,拓跋氏所有的人都呆了。
慕容策一箭射出去,脱靶,再一箭,又脱靶。四周嘘声四起,他却并不觉得汗颜,居然还认认真真地射出了第三箭,这一箭更离谱,向着一名内侍飞去,那内侍惊呼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那箭便插在他头上,将他束发的头冠射飞,搞得那名内侍披头散发。
拓跋蓁乐了,居然有箭法这么差的人。
他有点不相信,拓跋范也不相信。这人生得如此美貌,怎会如此草包?他一口气憋在胸口,指着慕容策道:“你戏弄我!”
慕容策满脸茫然:“我何曾戏弄你?”
拓跋范大怒,拨出腰间弯刀,一刀向着慕容策劈去,他是怎么都不相信慕容策完不通骑射的。这一刀劈到慕容策的面前,慕容策低呼了一声,也不知该如何闪避,便将手中握的弓挡在身前,那一刀劈在弓上,慕容策一连后退了几步,手中弓已经断成两段,虎口鲜血淋漓。显然是真的不通武艺。
殿上一片鸦雀无声,以往的质子,不论强弱,总归还是能有点拿得出手的本事,这人怎么如此奇葩,且他以后是要做燕国的太子的!
慕容策已经受伤,再为难他就真的说不过去了。拓跋曦连忙叫来御医,为慕容策细细地包扎。慕容策虽然受伤了,脸色却很是平和,似乎并不觉得自已刚才受到了侮辱。
宴席便虎头蛇尾地散了,拓跋蓁一见慕容策离席,立刻追了上去,笑道:“我叫拓跋蓁,你叫我容与便是了。你住在哪里?”
此时慕容策的质子府尚未建好,他便暂时住在宫内。他见拓跋蓁十分热情,与拓跋氏其他子侄满脸不屑不同,便也有心结交,道:“暂居安乐宫。”
拓跋蓁道:“我带你去。”
此时武威“噼里啪啦”地追了上来,“二哥,你怎么跑那么快?”
拓跋蓁道:“因为我开心啊!”
“开心什么?”
拓跋蓁看了慕容策一眼,实在忍不住由心底里洋溢出来的笑:“以后终于有人比我差了,我怎能不开心呢!”
武威不以为然,在她看来,宫里就没人比拓跋蓁强的。只是她这个想法,自是没人同意。
拓跋蓁文武实在都不怎么行,诗文是靠太傅替他做,即便有人捉刀代笔,他还经常会背得乱七八糟,前言不搭后语。
箭术虽然不会射中侍从,但几乎就没射中过红心。
至于佛理,更加莫名其妙。明明是高僧的弟子,经文一本都背不出,也不见有什么术法。他师傅鸠摩罗什可不是一般人,据说连银针都能直接吃到肚子里。高僧教出这样的徒弟,鸠摩罗什也不着急,即不逼他读经,也不逼他修炼。每次来宫中见他一面,都笑呵呵的,似乎觉得这徒弟尽得真传了一样。
慕容策在宫中住了下来,便跟着拓跋氏的子弟一起入了学。他果然和拓跋蓁是一路货色,武不行,文更不行。除了长得漂亮,简直就是一无是处。
拓跋蓁便和慕容策的关系特别好一些,因每次太傅讲完课,如有人需要罚站或者打手板,通常便是他们两个。
慕容策很苦恼,他道:“我是来做质子的,为何要学这些奇怪的东西,还要被打手板?”
拓跋蓁却很是快慰,以往都是他自已被打手板,现在有人陪他了。他道:“你若是不来,我可就真觉得太无趣了。”
慕容策转念一想,他在大魏也只有拓跋蓁这一个朋友,陪着一起打几下手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都是皇子贵胄,太傅打手板也是意思意思,不敢打得太狠。
下了课,拓跋蓁便带慕容策和慕容元满大街的跑,果然如同他所料,慕容策所到之处,小姑娘们都被迷晕了。许多鲜花果子不要钱似的往慕容策身上丢,吓得他抱头鼠窜。后来他便不大爱去街上了,只在皇宫里上窜下跳。
彼时拓跋曦已兼理朝政,自是不可能和他们一样整日游手好闲,但让他们不去打扰拓跋曦那自是更不可能。通常两人玩得累了,半夜三更也会摸到拓跋曦的寝宫。
而拓跋曦不管在批阅奏折或者是在睡觉,只要是他们来了,便会立刻抽出身来,叫人准备酒菜。他们鲜卑人都是爱喝酒的,一喝起来便肆无忌惮。拓跋曦没喝酒的时候一本正经,堪称拓跋氏子弟的表率,但只要一喝醉了酒,那是上房揭瓦,下地拆梁,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等到酒醒,便把所有的责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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