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语道:“我没有!不是处心积虑,我只是……我只是……情难自已。”我是嫉妒,我以为你和赫连伊人在一起,我嫉妒了!

王珺忽然一把提起拓跋蓁的身子道:“既然你要补偿,那便补偿一下吧!”

他轻轻一扯,拓跋蓁的腰带便被他扯落了,他翻转拓跋蓁的身子,毫不留情地进入。拓跋蓁只觉得一阵剧痛,疼得他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自他复活之后,他与王珺之间一直很是守礼,几乎从来不曾有过亲密的举动。他知王珺一向清心寡欲,对于肉体之欢并不热衷。而他,因设计了王珺,令他杀了自已,对王珺是一直心怀愧疚,竟也不敢主动索欢。

他们真正曾经发生过肉体关系,不过是在夏国的那一夜。此时王珺毫无前兆地进入他的身体,他只觉得疼得灵魂都要离体了。

王珺的动作却是很粗暴的,随着他的动作,鲜血沿着拓跋蓁的腿间滴落。王珺明明看见了,却视而不见。他心里很痛,痛得不知该如何是好,那便一起痛吧!

如此这般折磨了拓跋蓁半夜,拓跋蓁不知自已昏迷了多少次,身已是体无完肤。他死死地咬着唇,不令自已惨叫出声,嘴唇也被他咬得血肉模糊了。

直到王珺终于发泄完自已的欲望,方才放开拓跋蓁已经疼得麻木的身体。

他站起身,一件件穿回衣服。

拓跋蓁蓦然由昏迷中清醒了过来,见王珺已经穿好衣服,正要离开。

他嘶声叫道:“玉卿!”

王珺略停了一下脚步,他心中狂喜。王珺却头也不回,淡淡地道:“以后不要再叫我的名字,我不想从你的嘴里听到我的名字。”

他手中剑一划,割下一段衣袍,将衣袍向拓跋蓁抛去:“从今以后,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永不相见吧!若是偶然遇到,也当做从来不曾相识。”

不,不能这样!拓跋蓁这辈子都不曾如此慌乱过,他听到自已的声音尖锐得不像话,他失声叫道:“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说过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你不能食言!”

风中传来王珺若有若无地声音:“你既然可以背叛我,我又为何不能食言?”

他茫然地抓着那截衣袍,这是什么意思?割袍断义吗?他是真的下定决心,再也不与他相见了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还是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竟能如此伤心,伤心得恨不能杀死自已。

他瑟瑟发抖,只觉得江边的夜风如此之冷,寒意由他的四肢百骸掠过,身都被那寒意浸透。

他也不知自已在江边呆了多久,意识有些模糊,一时想到王珺那冰冷的目光,一时想到王珺说永不相见,一时又想到王珺说用尽一切办法复活他。他忽然想到,他体内的九转还魂丹是王珺为他放入了,他可从来不曾问过王珺这丹是如何炼成的。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向着建康城行去。他迷迷糊糊地到了台城,也不知自已是怎么进入台城的,想必是用了隐身术,不过他的意识一直有些模糊不清,自已都不知自已做了些什么。

等到他终于找到庾锦之时,天已经蒙蒙亮。

王僖和庾锦都在台城中自已住过的宫院,晋帝已死,新帝未曾继位,又面临敌寇来袭,只能由皇后代皇帝发出诏令。他找到庾锦之时,庾锦还未起床,他也顾不得避嫌,直冲入庾锦的宫中。幸而这些时日,人人自危,庾锦与王僖等人彻夜议事,也才刚刚躺下不久。见拓跋蓁忽然冲了进来,脸色白得就像是个死人,唇下尚有血迹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