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好像跌入了一个深渊,没有底,就这么一直往下坠落。
恍惚中,好像有个人影从远处跑过来,惊慌失措的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是楚冰桓吗?
眼前一黑,花澈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醒来,映入眼帘的景象是……云天水镜?
花澈惊诧,试图站起来,却发现自己一动不能动,而且他的视线特别低,偶尔有一双大腿从面前走过,吓得花澈彻底精神过来。
他,不是人。
他变成了一个物件,准确来说是一个死物!
花澈拼命移动视野,终于看清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水玉紫烟,他变成了水玉紫烟!
不不不,应该是夺舍才对!
他的神魂被水玉紫烟吸走了,可这不是重点,为何一觉醒来他就来到云天水镜了?
仙魔大战结束了吗?
楚冰桓人呢?
花澈猛然发现,刚才从他身边走过的是……梅采莲。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青衣的女弟子进来汇报事物,说了一大堆门派诸事,最后道:“公子还在昏睡。”
梅采莲一脸愁容,一边按着太阳穴一边让女弟子下去。
往后五个时辰,梅采莲一直倚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直到天亮,梅采莲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突然惊醒,她大喘着气叫道:“来人,快来人!”
立即有丫鬟应声跑进来,梅采莲抓住丫鬟的手,哆哆嗦嗦的问:“天虞醒了没有,醒了没有啊?”
丫鬟忙安慰道:“夫人,公子受到上清幻阵的反噬,得修养几年才能好呢,没那么快醒。”
花澈怔鄂。
难道,难道这是前世!?
梅采莲身心俱疲道:“快去寒潭看看,若他醒了,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花澈记得自己晕倒前的一幕,他只是碰到箜篌而已,还没有弹奏就引发了这种情况。
传说箜篌可以回到过去,甚至改变未来,如今看这传说是假的。
反之,箜篌可以将弹奏者的魂魄吸走,带领弹奏者前往各个时空,旁观各种他们难以解释的世界。
花澈眼下也没有脱身的办法,一晃过了三天。
因为箜篌一直放在梅采莲房中,所以他能看见的听见的只有梅采莲屋内的事情,外面是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
而梅采莲经常一个人发呆,再不然就打坐入定,再再不然就半个月不回来。
一日一日,就这么过去了三个月,就在花澈熟睡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厉喝:“站住!”
花澈被吓醒,睁眼一看,梅采莲居然在屋里,而被梅采莲狠狠瞪着的,可不就是七天前才醒来的楚冰桓吗?
梅采莲怒气冲天道:“花晴空已经死了,在上清仙门伏诛了,你还想去找她,你是昏了头了吗?”
楚冰桓眼底一片冰冷雪色:“他是冤枉的。”
“我看是你疯了!”梅采莲喊道,“他非但杀了路明枫,反而污蔑路明枫残忍杀害自己的徒弟,他和殷无悔联手,屠杀上清仙门五千多弟子,如此丧心病狂,你还为他说话!”
楚冰桓面色阴郁,沉如雷云:“你们,就这样歧视他吗?为什么要把对殷无悔的恨意转移到他身上?他不无辜吗?如果今天换一个人来状告路明枫,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您觉得,那些口口声声说花澈栽赃陷害恶人先告状的人,会不会以同等的眼光看我?”
梅采莲被噎了一下。
“我出身高贵是吗?”楚冰桓自嘲的笑了声,“投了个好胎,先天就占足了便宜啊!花澈呢?在殷无悔的事情没出现之前,他何尝不是德高望重,何尝不是备受夸赞,何尝不是光风霁月的上清仙师!”
被这样质问,梅采莲恼羞成怒:“你被他下了降头吗?”
“他真如书上说的那么十恶不赦吗?”楚冰桓冷冷问道,“醉满楼为何一夜之间
在杭州消失了?姜婆婆为何失踪,为何我遍寻天下也找不到?为何修仙界对这两件事绝口不提?是因为心虚吗,因为某些人的手段太肮脏,怕说出去连魔修都会耻笑!”
“你,放肆!”梅采莲拍案而起,抬手打了楚冰桓一个耳光,打后才恍然反应过来,不禁一阵后悔,刚要慰问,就听楚冰桓面不改色的道,“他那样不屈不挠的人,为何会乖乖受伏?为何要跪着上昆仑山?”
梅采莲紧张起来:“冰桓……”
“那些人用了什么手段抓的花澈,他们心里有数,别在我面前装什么圣贤,传颂什么正义,”楚冰桓背过身去,阔步离开,“我听着恶心!”
花澈:“……”
原来,当年的楚冰桓是这么想的。
他是相信自己的,站在自己这边的。
那之后过了很久很久,眼前一片黑暗,有人在反复呼唤自己的名字,听声音是楚长峰,他以为自己终于从箜篌内解放了,却不料楚长峰的声音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刺眼的光线。
他还在箜篌里,映入眼帘的是楚冰桓愤怒的身影。
他的衣着打扮完不同了,依旧是那身纤尘不染的霜白锦袍,头上却戴了云天水镜掌门人特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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