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正笑意盈盈地瞧着院中狼狈的女子,阳春白雪的俊颜,深情款款,无比专注。仿佛,这世上所有的人和事都在一瞬间消失,只剩下他眼中的人儿,一望,便是千年。

哪怕寒夜五人日日面对自家主子,瞧见过这世上最美的绝色。此时看着从天而降的白瑾瑜,也觉得,这是道罕见的人间风景,流光剪影,美奂美伦。

林若溪先是愣了下,继而“哇”地大哭着便向白瑾瑜冲了过去。

她人尚未靠近茅草屋,白瑾瑜已纵身跃下,这一刻,犹如昙花乍放,留下满室幽香。

一头扎进白瑾瑜怀里,林若溪哭喊道:“师兄,师兄,你带我走,我要离开这里,离开凤吟九,你带我走,我们俩走得远远的,走到天涯海角去!”

掬起林若溪脏兮兮的小脸,白瑾瑜俯首看向她。

他的目光温情款款,却带着一抹罕见的异彩:“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我要做你娘子,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凤吟九。师兄你带我走,好不好?”

“溪儿……”九千岁睚眦欲裂。

他的小猫儿在说甚?

不过是夫妻吵架,她就要跟白瑾瑜私奔?

有没有这么不负责任的人,有没有这么可恶的人?她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亲了,居然要做抛夫弃子的事情,跟着白瑾瑜私奔?

溪儿啊!你可是要诛心?

“白瑾瑜,你若还是个男人,就离溪儿远远的,你……”

九千岁的话未说完,白瑾瑜便抬头看过来。

他并没有生气,但看着九千岁的目光说不出的冰冷,和看林若溪时深情款款、温柔如水的样子相比,判若两人。

就在九千岁以为他要说点什么的时候,白瑾瑜突然弯起唇角,粲然一笑。

这个笑容仿佛百花盛开,一下子就耀花了九千岁的眼睛。

男人之间的争斗,一切尽在不言中,白瑾瑜这般一笑,最好地诠释了什么叫做“谁笑到最后,谁才笑得最好”。

九千岁心道不好,才要再说话,便见白瑾瑜将目光收了回去。

他重新低头看向林若溪,薄唇轻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