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瑜眼睛里绽放出一种极艳丽的亮色,仿佛他一生一世所有的精彩。
“溪儿,我知道,这种教育,在你眼里,应该称之为洗脑,但你可知,瑾瑜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师父曾这般给我洗脑,让我拥有了比任何人都要快乐的童年。
因为,这种洗脑非常具有人性化。因为,每一代驸马爷都是亲手抚养小公主长大的。没有人逼迫他们,他们心甘情愿地痴爱自己的妻子,白首不离,死而无憾。
靖琪原本也不会失误,他和小曦,原本也会成就一代佳话,是师兄误了他。”
轻叹一声,白瑾瑜又道:“靖琪这孩子,不管是外貌还是脾气性格,都与师兄一模一样。他本应忠诚于小曦,但命运的齿轮不等人。为了师父,我没有将靖琪带在身边,让他白白错过了小曦。
在靖琪心目中,第一眼看见的大楚国小公主,不是小曦,是馨儿,他自然会痴迷馨儿,终生不悔。同时,为了馨儿,他会付出一切,甚至生命。
也许这就是命运轮回,但溪儿,有些事情,我们必须理智。你可曾想过,以馨儿的脾性,倘若她嫁给靖琪为妻,有一天若是靖琪为了她,要夺回女皇之位怎么办?”
林若溪一下子呆住。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怎么会有这种可能?
当初九千岁和白瑾瑜劝说她放弃离家出走之时,不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才让馨儿姓白的吗?
“师兄,你的意思是说,靖琪想让馨儿当女皇?不会吧?”“为何不会?”白瑾瑜斜睨她,眉宇间竟多出一股不属于九千岁的凌厉:“溪儿,你可知,倘若吟九娶你之后,不是将女皇之位留给了你,我也绝不容他。便是不能拆散了你们夫妻,我也会穷其一生,为你夺
了女皇之位,推你登基称帝。”
“为什么啊?”林若溪莫名其妙:“我根本不喜欢当什么女皇帝,阿九做皇帝,还是我做皇帝,有何区别?”
“傻溪儿!”没忍住,白瑾瑜终于伸手摸了摸林若溪的脸。
他站起身,走到屏风前,取了外袍穿上,又束了发,待衣冠整齐,才转身看着林若溪道:“你太不了解权力对于男人有多重要了。我不否认吟九爱你,但,这种爱能持续多久?你真的相信一生一世吗?
女子大多都相信一生一世的爱情,但男子,基本没有。
凤吟九不是我大楚国驸马爷的模式,他本就是个野心勃勃之人,他若登基称帝,你便失去了最后约束他的筹码。数十年如一日的夫妻生活,会让你们之间的那份爱情渐渐归于平静。
当爱情不能历久弥新时,凤吟九会更注重权力。只有权力,才是他那种男人永生不灭的最终欲.望,这种欲.望会让他忘乎所以,会让他放弃一切,甚至忘记曾经和你在一起的誓言与美好。
我大楚国为何每任驸马爷都坚守着驸马爷和摄政王的位置,就是不登基称帝?你可想过其中深意?
说起来其实非常简单,因为深爱妻子,因为是得到的一方,因为幸福而美满,所以,妻子为尊,驸马爷那种本就绵软的性子,才不会让欲.望膨胀,小公主的地位和爱情,才可一生一世永葆青春。大楚国每任驸马爷都是师兄这种性子,所以才不争不抢,但凤吟九呢?他如今之所以不争,乃是因为他得到了,他很满足,所以他不在乎以你为尊。但他不知,这种满足,会磨砺掉他身上的野心和锐气。
而也正是失去了称帝的机会,他的野心才得以控制,你们的婚姻才能长久美满。溪儿,女子的爱情,需要的不仅仅是夫妻之间的忠诚和甜蜜,很多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高贵的身份,不可逾越的地位,也是她手里分量极重的筹码。你只有握紧这个筹码,才能约束凤吟九,才可以和
他一生一世下去,明白吗?”
见林若溪还是一头雾水地望着他,白瑾瑜轻叹一声:“溪儿,若是小曦,自然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夫君助她夺取皇位的事情。不仅仅因为小曦和宸儿的手足之情无人能取代,更因为小曦的理智和独立。
小曦性情与你相似,无比刚烈。但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更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可以控制住她的夫君。就像,你可以控制住我。
但馨儿不是小曦,馨儿性格柔顺,无比娴静,她和你一样,以夫为天。你且告诉我,倘若凤吟九想要你的女皇之位,你可会拱手相让?”
一瞬间,林若溪恍然大悟。
白瑾瑜说了那么多,其实,就是一点,他是为她好。
他做这么多,都在保障她的利益。
她自己都没想过九千岁会不会背叛她,会不会腻味他们的婚姻,白瑾瑜想到了。
白瑾瑜怕九千岁有朝一日负了她,怕她林若溪受不了这种打击,所以,便是一丝一毫风险,白瑾瑜都要掐死在摇篮里。
他一辈子都在为她,如今,更是为了不让她的儿女将来陷入权力的纷争,索性一棍子打死,宁可不给小曦、馨儿和白靖琪幸福,也绝不给她林若溪半点心碎的机会。
师兄啊!
你怎么这么傻?
伸手环住白瑾瑜的腰,林若溪将脸埋在白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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