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答道:“不才,陈宫陈公台!”

陈翎心神一震,陈宫陈公台!他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他在这里做什么!!

陈翎脸上神色,陈宫瞧得分明,奇而问道:“莫非我陈宫之名,汝闻之?”

陈翎哀叹一声,陈宫陈公台啊,一流的军师,原本吕布的标配谋士,一文一武,在兖州杀的曹操屁滚尿流,若非吕布一意孤行的话,整个世界都会不一样。此时么,名声不显,陈宫奇怪自己如何得知,也在情理之中。

陈翎向上凝视陈宫,拱手道:“虽未见过,却闻名久矣,想不到会在此地见到公台兄!”

陈宫向着城下陈翎还了一礼,自嘲道:“想不到我之名也能闻达天下哉?”陈宫心中以为是曹操一事被人所知,才会有现在这种情况,可实际上根本不是这样的。

陈翎苦笑,抓瞎呀,本来就一个袁忠的话,自己兵卒是不多,但强攻之下,还是很有希望拿下来的。可现在这种情况,就非常不妙了!陈宫在此,肯定会帮着袁忠守城的,袁忠此人毫无事迹可表,但陈宫这一流军师的谋略,自己可承受不起。若是自己能有十倍的兵力,还可尝试一下,现在么,陈翎心中念叨着,这,这如何是好?

回首许褚、周泰二军,已经准备就绪,就等陈翎劝降不成,军攻城。陈翎暗忖,攻与不攻,现在这种情况,实在难测,可自己筹划至今规划,难道就因为陈宫此一人,就此夭折哉?

呵呵一笑,劝降就不必了,陈宫死忠之人,虽然未必真心侍奉陶谦,但此刻想说服其来降,可比吕布听劝,皆不可得!

陈翎略有拱手,在袁忠、陈宫两人不解的目光中,拨马就走。

回程面向众士卒,见他们正眼睁睁望向自己,士气竟然不错,呵呵…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陈翎自忖此刻不能退避三舍,若是一退,士卒们不明真相,以为我怕了,再想鼓舞起士气来,可是相当的难。要知道,若非许褚汝阴城外一战,这些士卒根本没有可能如此气势如虹,虽没有读过兵法,但是个人都会明白,围城战是非常艰难的,没有几倍的兵力都属痴心妄想。

现在则不同,汝阴一战余生者,都见识过许褚猛兽般着碾压敌军,手无寸铁之下,对方竟不能伤其分毫!

许褚没有铜铃般的大双眼,但也不小,此刻见陈翎回马,手提九耳八环象鼻刀,携周泰迎上前来,不等陈翎说话,便兴奋开口道:“子仪,军整军完毕,我就此出战如何?”

陈翎于马上摇头,随之翻身下来,将缰绳交予亲卫,羽扇轻摇,边向中军走去,边向许褚解释道:“攻城战可没有半分侥幸,只能强攻!本来我军人少,首战乃是试探之举,次战才是重击,仲康!”

许褚稍有不快,陈翎不等他开口,接着说道:“然,城中兵力与我相仿佛,我军没有弓箭手,此为弱点所在,不过么,仲康,以你之见,相城城门如何?”

相城本是平原地域城池,西边城门出去就是睢水,东面城门却是唯一能够威胁到相城的入口,许褚回瞥一眼道:“木制铜门,甚为普通。”

陈翎颔首点头,现在的城门都是厚木门,用料差不多都是松木,上面包上铁叶子,凿上大铜钉,刷上漆就成了。

“现在么,我之策略是这样的,”陈翎同时也对着周泰说道:“幼平佯攻,搭架云梯于城楼;仲康,你将拖车拆卸下来,以板覆上,以挡箭矢,待到城下,破门而入,如何?”

陈翎这是借其勇力,何况九耳八环象鼻刀比起斧头来说,更见厉害。

周泰哂笑不已,要知道每个武将都很宝贝自己的武器,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干出这种蛮力摧残兵刃的事情来。

许褚睁大双眼,瞅瞅手中的大刀,再看看陈翎,一阵一阵的心疼,好不容易制了一柄趁手武器,怎么着,第一次用到战场上,就要完蛋?

陈翎讪笑道:“仲康,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镔铁也是一种钢,把表面磨光再用黄矾处理,可见花纹。这是陈翎不了解镔铁,以为镔铁武器等若铁制武器,可能稍好一些,城门厚在两掌之间,假如用普通的武器去砍的话,没几下就会发卷,基本上就没办法再砍下去了,只能用撞木破门。此地没有大型树木,撞锤不可得,不过许褚拿柄八十一斤的武器砸门的话,也是在可行之列。

许褚去准备了,看着许褚有些萧瑟的背影,陈翎默默念道,若是真的坏了,将来还你一柄更加好的兵刃。转身过来对周泰说道:“幼平!此战非同小可,以我之见,仲康破门而入还是有六、七成把握,你之任务首登城楼为次,见仲康破开城门,从后支援才是主,明白么?”

周泰点点头,口称:“诺!”知道这是陈翎不想他多浪费士卒性命,云梯向来是弓箭手首选目标,肯定会力阻击的。

周泰也去就位,陈翎心中想着,幼平经此一战之后,也可算一员猛将了。现在么,还有些青涩,比起身披几十道刀痕的狠人境界还差的很呐!坐回中军麾盖之下,俯视大军,有种众人生死皆操控于己手的满足感。左右亲卫脸上有激动、有战意,却没一人是畏惧。陈翎心忖,军心可用,遂站起身来,一览战场,左手前展,令起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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