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他确有这般气势,率着三千骑军就将陈翎所部杀的溃不成军。

陈翎暗暗叹声间,夏侯恩紧紧把握住手中的长枪,在反复自问着,是否出马一战?

太强了!

他的勇武世间无敌,在夏侯恩的眼中,自己上去恐怕只需一合,就会被他斩落下马罢。

胆怯,畏惧,人之常情,夏侯恩皆有之,他望向稍前一些的陈翎,说道:“子仪,这事该如何了解?”

陈翎摇头,仰望天上依然在泼撒而下的雪花,淡淡的说道:“杀够了幸许就毋需再杀。”

听得这话,夏侯恩心中一片冰冷,这是何等的残酷之情,这是何等的憋屈?

难道就任凭他屠戮自己一部,而无动于衷?

看着两军阵前那矫健的身形,夏侯恩退缩了,夏侯恩胆怯了,他颤抖着双臂,憋屈的含恨怒吼一声!

这人的耀武扬威,这人在驱马直入,他一马当先,手舞着画戟,拍马向着陈翎这一阵冲杀了过来。

面前的军势已经不能阻挡他的来路,纷纷退避散开的乱骑东奔西走,不知该冲向哪一方去。

而在陈翎身旁的这些部众各个脸上都带着畏惧之意,他们都侧视过来,看向陈翎。

夏侯恩见之,厉声喝道:“冲上去,拦截住此人!”说完此话,夏侯恩向着陈翎匆匆一拜别,言道:“子仪,…,今日过后不知是否有相见之时,我之家室…”

“哈哈…”

大笑一声,“沧啷”一声,陈翎拨剑而出,看了前面冲袭过来的那人一眼后,转身对着夏侯恩惨然说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顿了一下,陈翎接着说道:“今日一战已经不是平常之战了,小叔,你若身死,我便随后为你复仇!”

“哈哈…”

同样一声大笑,夏侯恩眼中带泪,大声说道:“好,不错,就算身死,也不能让人小觑吾等!”夏侯恩说完此话,一提长枪,就来战快要袭近的那一人。

画戟长荡,破开陈翎布下的防线如同是扯开蛛网,完不费力!

战马在嘶鸣,画戟在震荡,这人一马突进过来,无人可阻。

“哈哈…”

他也在大笑,他就在夏侯恩的面前的停下了坐骑,他乜视着夏侯恩,开口言道:“你也敢来阻我去路?”

“有何不敢!?”夏侯恩大声喝着道,长枪一指对方,接着又喝道:“我知你是何人,你就是…”

“咔嚓!”

不等夏侯恩把话说话,这人画戟前刺,直接扫落了夏侯恩手中的长枪,然后催马而行间,又一戟将夏侯恩给拍落下马了。

屈辱跌落下马的夏侯恩,在他如飞驰过自己之际,心中一狠,大吼一声,舍弃了性命扑向此人。

“倒是个忠义之人!”称赞了一声,长戟反手一挥,击在夏侯恩的背上。

夏侯恩吐血踉跄倒地之时,听得在这风雪飘飞的半空中传来他的话语,“躺着吧,再站起来,某手中的画戟可不会再…”

“哼哼…”

夏侯恩仰面躺下,不敢再站起身来,他口吻中透露出一丝生机,就算自己一心想求死,也须给陈翎留下一条活路。

来到陈翎的面前,看着他一脸的淡然,这人深厌恶之,持戟向前猛刺出去!

“叮当!”

“戟下留人!”一将飞驰而来,白马白袍,又在这种风雪纷飞的天候中,他的身影几乎不可见。

看着那将飞驰而来,又低头看了一下掉落在地的那一支箭矢,这人嘲讽着向陈翎说道:“看来今日为你送命者还得加上一人。”

陈翎把握着手中的佩剑,额头冷汗淋漓,他不敢有丝毫妄动,方才他的一戟,就是朝着自己的胸膛而来。

若非赵云一箭射来,自己就已经死了。

他真的是想杀了自己,而非是玩笑一般的举动。

完无视陈翎,这人拨转过马身来,看向交战中的双方骑军,说道:“看来你所编练出来的兵马还有所欠缺,以数倍军力,竟不敌我一部人马。”

“咳…”

咳了一声,陈翎冷然说道:“军中无大将,不然…”

“不然你待如何?”这人回视过来,双目之中凛冽带着杀气,他说道:“你以为凭借这样的军马就能将我视若不见?”

“你以为之前你所做下的事情,我一概不知?”这个看着即将到来的赵云,这般反诘问着陈翎说道。

陈翎一愕,心中暗道着,难道你就以此事怪罪于我?

来到近前,赵云的气息一摒,他感受到了当面之人的强大,再看他手持着画戟,脱口就欲道:“吕…”

陈翎摇头,低声说道:“子龙,你还是走吧,这里的事情与你无关。”

怎会如此?

赵云心底震惊万分,一时看向陈翎,一时当面之人。

吕布早已不耐,看着赵云这般模样,画戟向他一指,说道:“那日,你伴随他来拜见我,本欲与你分个高下,不过世间之事多是如此,掣肘时有。”

“今日,我不以真面目示人,就想在此将此一贼子斩杀当场,赵云你若不敢相并,就如他所言,走了罢!”吕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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