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就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女子看着景小楼,转了转眼珠,转过头问杜衡:“对呀,奴家叫什么名字呢?”

几人莫名其妙,当事人杜衡更是摸不着头脑:“我怎么知道?”

景小楼惊了:“不是吧大哥?我看你刚刚和这姑娘好像也挺熟的,怎么你还没问名字呢?!”

“我们并不熟。”冷漠。

女子撇撇嘴,转过头去:“是啦,杜公子和奴家一点都不熟。”

那语气,分明就是说的反话,甚至带着些委屈和隐隐的嗔怪。

景小楼的目光在俩人身上徘徊,实在搞不懂这是发生了什么,正想开口再问,女子已经又凑到了杜衡边上:“杜公子,你也说了,奴家好歹跟了你这么久,你就从来没有替奴家想过名字么?”

林青儿奇怪的看着她:“姐姐自己难道没有名字吗?”

“唉,我本就是新生魔灵,一通了灵智,见到的就是杜公子,这么久也没有接触过旁人,连名字,都未曾有过。”

女子期期地看着杜衡,那模样果真惹人怜,便是杜衡也觉得十分心软,不过却又十分清楚,这女子不过是在想办法调笑他罢了,重楼将她化成魔印封入他体内的时候,必然已经赐了她名字,再不济,也该有个代号称呼,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不过看着对方眼里闪着调皮的神色,杜衡心里也不由得想逗一逗她,便道:“既然如此,你想叫什么名字?先说好,我一个男子,取的未必合你心意。”

女子看着他的模样,总觉得这人不安好心,但人家已经应下,她便也想听听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应下:“那是自然,请公子赐名。”

“你的真身,是什么?”

“一幅画,是一副湖畔桥头,雨中撑伞的仕女图。”

女子说着,将自己的真身画轴取出,展开给杜衡看。

这画的更像是一副风景画,远是高山青天,近是烟雨迷蒙,湖边郊外。

只有不起眼的角落中有半座入画的小亭,一架马车停在旁边。

码头上,穿着青衣的女子撑着一把画着百花齐放的油纸伞,只一个侧影,不知在观望什么。

“公子以为,这个女子,在等什么?”

杜衡并不擅长这些风雅之事,加上有心捉弄,便眨巴眨巴眼,一脸正经:“等一个名字?”

女子:……

这是用她的话来堵她呢!

女子收起画轴,不以为意:“公子可有想好,该给奴家取个什么名字了?”

杜衡看起来十分认真而努力地想了一会儿,女子担心他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又道:“奴家怎么说,也是公子的人,如果公子不介意,以公子之姓赐名,奴家就更满足了。”

杜衡闻言,倒真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我的名从道家异草杜蘅之名,既然你说是我的人,自然也该从此为你挑个好名字……”

几人闻言,都不由得好奇的地看向杜衡。

只见杜衡缓缓勾起嘴角:“杜蘅有异名,曰土卤,是个好的。”

“你!”

女子气结,旁边三人都轻笑出声,任谁都听得出杜衡话中的戏弄之意。

杜蘅异名这么多,杜若、杜葵、薇香、楚蘅哪个不好听?便是土杏都比这好了千百倍吧!

“哼,杜公子果然一如既往的不解风情。”

杜衡脸上又恢复了那温和而疏离,带着淡淡天然疑惑的表情:“有吗?”

女子赌气的偏过脸去:“没意思。不过说来,奴家的名字也确实从了杜公子所说的杜蘅的异名,名叫,细辛。”

“细辛……”

“你刚刚不是还说你没有名字吗?”景小楼笑道。

“这是画画之人赐我的名字,我也不知道她为何这样唤我,她画了很多幅,其中的女子,都叫这个名字,最后,就全部变成了我。”

“也许是他心仪之人?”

“她个女子。是一位,隐居深山的,女道君,不过后来她就离开了,我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她赐你名姓,你却入了魔。”杜衡突然道。

“公子如何知道,奴家不是她的心魔所化呢?”

细辛看着杜衡笑的意有所指,杜衡移开目光,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