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都可以提前下班。

因为杨丹给我安排的任务,总会比别人轻一些。

杨丹可能是为了我着想,她没向同事们说明我家里遇到的情况。

这也使得同事们天天怨声载道的。

都是关系不错的同事,经常一起加班的那种,我也就只当做是玩笑罢了。

直到他们,开始开起了我和杨丹的玩笑。

我倒是无所谓,倒是杨丹,需不需要顾及一下。

今天我又是提前下班。

我来到了医院。

我对丈母娘说的,是我的工作很忙,没有时间。

事实上,我天天都提前开溜。

只是从来,没有来这里照看过妻子罢了。

有也是周末,在丈母娘的电话下,我才会过来走一趟——

等到丈母娘他们走了,我也就跟着溜了。

妻子不会对她妈说这些,表妹性子闷也不讲。

我倒乐的清闲。

因为现在,我看到妻子,实在是心中生厌。

一看到妻子憔悴白皙的脸,我总能想到,这些天一直在看着的,她的推特。

霓虹灯底下,你可不是这般模样!

今天是丈母娘特地打电话过来,我才在周内来了医院一趟。

听她的话,是柏洁有话要对我说?

呵,想来也不会是对我坦白吧。

毕竟,柏洁她都隐瞒到这种地步了。

一直隐瞒到现在。

“文初,你终于来啦!”

丈母娘欣喜的将我迎进病房,在她的眼里,虽然我不来照看妻子,那还是因为我太忙。

我还是她的好女婿。

我也只能对之报以微笑。

“来来,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丈母娘拾起她的小挎包,笑嘻嘻的将我推到妻子的病床旁边,随即转身离去。

一转过身,看见还坐在那边的表妹,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她三两步走到表妹身边,钳起表妹瘦小细弱的胳膊,将她拖拽站起来。

“那我们就先走了,你们小两口子聊!”

丈母娘扭头,对着我又是一张和颜悦色的慈祥面容。

如果不看她鸡皮纵横的大手,死死的掐握住表妹的骨包皮胳膊的话。

丈母娘,和表妹出去了。

我拽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妻子的病床前面,这才好好的观察妻子。

妻子身上的绷带和石膏已经下掉大部分了,至少露在外面的额头和脸上,没有继续缠绕着绷带。

但是颈脖处依然可见的绷带,彰显着她的情况并没有好到哪儿去。

但至少,脸色比一开始好多了。

虽然脸颊还是雪白,但是嘴唇好歹稍稍见些血色。

低垂着眉眼,长睫毛因为主人的心绪,而微微颤抖。

如果我不曾知道那些该死的东西的话,我一定会感叹一句,好美的人儿!

如果我不曾知道的话!

该死!

我气息一凝,扭过头去,不再看她。

“你妈说你有话要对我说,说吧,什么事?”

我想试图平静下来,但是我失败了。

因此我的语气并不平和。

“文初……”

妻子的声音凉凉的,就像她此刻的模样一样。

“文初、文初……呜呜……”

只是念叨着我的名字,妻子竟然就哭了起来。

不过也只是小声的啜泣,冷清的声音也多了一些神色。

至少是从那不是人间烟火的状态,变成了被抛弃的怨妇的模样。

“怎么了?哭什么……”

如果放在以前,我定然会去安慰妻子。

但是现在,我没有那个心情。

只是单纯的觉得烦躁。

妻子没说话,我也干脆不搭理她。

就这样静坐着,听着妻子独自一人,小声的暗自啜泣着。

过了好一会,妻子才恢复平静。

我继续问道:“怎么了?”

我也觉得我有些铁石心肠了。

但是。

面对这样放浪形骸,不守妇道的女人,我不得不铁石心肠。

妻子靠坐在病床上,低着头,长发从耳畔垂落,遮住半张俏脸。

“文初,我、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怎么又这样说了!”我佯装生气:“你去问问你妈,看她想不想要这个孩子!”

“文初!求求你!”

柏洁苦苦哀求道:“如果要了这个孩子,我会死掉的!”

“要了孩子,你会死掉?”我皱眉。

“这是医生说的?”

“不是。是小霞……她说这个孩子不吉利,是个报仇的怨童……我不能要这个孩子!”

小霞,就是妻子的表妹。

我皱眉。这都什么跟什么?

“你瞎说什么!小霞不懂事,你还跟着迷信思想吗?”

“再说了,这可是‘我们的’孩子!你难道就不想要吗?”

我们的,这三个字,我咬的死死的。

“我不要……我不要!”

“小霞说了,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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