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时,皮卡停到了井口附近。
只听到老金的声音吼道:“赶紧把水罐装满。”
听到这句话,我瞬间放心了许多,因为他们过来不是为了找我,说明他们还没发现我已经逃了出来,如果兄弟们帮忙掩护的好,其实他们好多天发现不了都是正常的。
另外一个人说道:“金总,着什么急嘛,先抽个烟歇一歇呗。”
老金走到井口,坐在了井沿上,他并没有往下看,当然即便看也不一定能看到我,因为井里很黑,我站的也非常靠边。
老金一边抽烟,一边说道:“大总一年也不来一次,我们赚的钱大部分都交给了他,他逍遥自在的很啊!”
“是啊,金总,咱们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一呆就是一年,你有分红还好点儿,我们几个人一年才那么点工资,都不想干了。”
“屁,我分什么红啊,自打那个十一来了后,二总隔三差五奚落我,老说我连个奴隶都不如,克扣了我一半的分红,我是没机会,要有机会非好好整整那个十一,坑爹货。”
“快算了吧,看你动不动给他送吃送喝的,挺亲近啊。”
“不给他送,他会那样死心塌地帮我出主意?我这是拉拢他,先过了桥再说。”
“二总让咱们每个月带他出来散个心,二总就不怕他逮住机会跑掉?”
“你是猪吗?他出来咱们都守着呢,再让他跑了?那你够猪的啊,再说,以前那个一号够厉害吧?据说是特种兵出生,跑起来真够快的,还不是让二总一颗花生米打废了腿,之后拉回去直接给整挂了,还故意让其他几人听了听惨叫,让他们知道知道逃跑的后果。”
“要说二总,真是够狠,没有他不敢做的事!”
“你小子嫩了点儿吧?咱们哪个总都不好惹,个个都不是善茬。”
“啊,真的吗?那咱们这个矿开完,二总会让他们走吗?”
“别说他们,就连咱们怕是都好过不了。啊,错了,我这张嘴又胡扯了,赶紧装水,装好了好回。”
紧接着一个抽水的管子放进了井里,一台柴油机“轰隆隆”响了十多分钟,直接把一米多深的水抽的只剩下了不足一尺。
冰冷的井水已经冰的我两条腿快没了知觉,水一少,终于可以轮换着将一条腿抬出水面缓一缓。
紧接着我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听着他们走远后,我又躲了一会,确定了上边没有人,我先是弯下腰捞了一番,果然上次故意扔进来的绳子还在,正因为有这根绳子,我才会毫无顾忌地跳进来。
我把绳子一头绑在了刚刚捡的木棒上,又将木棒朝着井口往上一抛,连着抛了两次,木棒终于卡在了井口,拽了拽,发现挺结实,随后我使出了浑身的力气,顺着绳子攀爬了上来。
上来后,又有一个惊喜的发现,地上还有半个他们吃剩下的面包,我捡起来,吃了,随后喝了点儿水,又把水瓶子吊到井里装满了水。
沙漠的白天太阳太烈,我不准备迎着烈日出发,于是坐在一个隐蔽的角落等待着傍晚的到来。
在焦急等待中,太阳终于下了山,我粗略辨认了方向,踏上了行程,沙漠上走路非常累人,因为地面不怎么受力,走一公里都能赶上在硬路上走两公里吃力。
走着走着,天彻底的黑了下来,果然遥遥地可以看到一颗红色的信号灯闪闪发亮,有了灯的指引,我加快了前行的脚步。
走啊走啊,走的感觉脚上都起了好几个泡,而小红灯依然在遥远的地方调皮地眨着眼睛。
估摸着已经走了50多公里,话说行百里者半九十,目前离一半还早,所以我还需要坚定毅力,继续前行。
此刻,我已有些饿了,摸出了有点发嗖的馒头,受井水的浸泡已经发了粘,啃着黏糊糊的馒头,又喝了两口水。夜间并不会特别耗水分,我不知道是不是还要走半个白天,所以必须节省水。
这时,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双闪着绿光的眼睛,直勾勾地望了过来,我知道这是碰到了沙漠的狼,只希望是一只独狼,如果碰到狼群,肯定一点逃脱的机会都没有,是独狼的话,凭借着手中的木棍,尚有一搏之力。
我停下脚步怒视着它,它也目不转睛地放着绿光并逐渐靠近着,我终于确认面前确实是一头独狼,因为没有再看到第二对绿油油的眼睛。
我并没有试图逃跑,因为肯定跑不过它,据说狼是一种非常有灵性的动物,他能感受到人的情绪,如果流露出明显的惧怕,它只会越加凶猛。
这时,我想到了蒲松龄写的《狼》,可是我无肉也无骨,只好与他对峙,我不动,它不动,就这样相互对视着僵持了许久,由于我手有木棒,个头也高大,所以它暂时还没有前冲的勇气,只是静静的站在约三丈远的地方看着我。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着,转眼已经僵持了接近半个小时,它并没有退却的意思,而我的双腿都站麻了。
继续僵持下去绝对不行,我也没有太多时间和它耗着,如果它再来两个援手,我将再无活路。
反复思量后,我决定先下手为强,打脑袋不一定能打准,但仅仅攻击四条腿应该能够拿得准,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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