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傅南岸这一句话,池照心里一百个开心,又怎么会觉得麻烦,收拾东西的时候特意把活络油放在书包侧面最好摸到的位置上,要用的时候随时能用。
下乡各个科室都要派人,集合起来那就是一大队人马,第二天一早,一整个队的医护浩浩荡荡地在院门口集合,还有领导来给他们送行。
这自然少不了要拍合照了。
“那个高个子的学生你往旁边站点,对对对,挨着傅教授。”摄影师指着池照让他往手指的方向挪动,池照个子高,就这么移动又移动,刚巧和傅南岸站在了一起,站在了一行人的中间,他还肩负起了举牌子的任务,牌子上面印着五院的院徽以及走基层的口号。
拍照不是个容易的活,更何况是一大队的人一起,谁有个小动作都得重来。摄影师来来回回折腾了半天,众人的脸都要笑僵了,池照站在中央举牌子,印象最深的却是傅教授身上那淡淡的沉檀香气,他没忍住偷偷吸了一口,于是那若有似无的香味便长久地停留在了鼻息之中。
“最后一张,再来一张……好了!”
摄影师朝着他们比了个OK的手势,池照这才发现自己举着牌子的手都酸了,他活动着手腕把牌子还给负责人,旁边的摄影师朝他眨了眨眼睛:“不错啊小伙子,挺上镜的。”
池照很禁夸的,笑着应了句:“主要是您照得好。”
摄影师把相机里的照片调出来给池照看,一张张翻过去,池照在傅南岸旁边站得规矩,只有一张,池照侧目去看傅南岸,傅南岸也刚巧抬头看向他的方向,相机捕捉到的瞬间,有种两人是在对视的错觉。
一瞬间周围的喧闹好似都不存在了,他们的眼里就只有彼此了。
池照的心软下去一块,真心实意地夸赞起来:“您拍得真好。”
当然,这是池照才能注意到的细节,摄影师根本没想到这层,按着按键很快就把照片翻了过去,池照连忙道:“您能把底片拷出来发我一份吗?”
“那必须的,”摄影师点头,“到时候照片我都会发到咱们群里。”
池照又问:“所有的都有吗?”
摄影师略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才道:“放心吧,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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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照片浪费了好长一会儿时间,池照上车的时候车上的位置已经所剩无几了。前排剩下几个位置是给领导和教授们的,他在后排找了个空位置坐下,结果过了一会儿,陈开济走到了他的旁边。
池照问他:“你要坐这儿吗?”
陈开济看了他一眼:“这就是我的位置,我刚才是去上了个厕所。”
池照看到旁边的位置上有个书包,没想到正好是陈开济的,两人关系不那么舒坦,他想说那我换个位置吧,话还没出口,几个老教授就陆续上车了。
“后排的几个赶紧坐好啊,”领队在前面招呼,“咱们车马上就开了,大家都把安带扎好。”
如此一来没什么办法,池照也就只能和陈开济坐在了一起。
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尴尬,陈开济一直低头聊天,池照则偏头看着窗外,两人互不打扰,窗外的风景从高楼大厦变成了低矮平房,大巴车在一个服务站前停了下来。
领队说:“大家都下来休息一下,咱们一会儿下高速,中间就没什么可以停车的地方了。”
“这么远吗?”
“出来一趟真不容易!”
众人一阵感叹,纷纷下车透风去了。
他们要去的这个县确实偏远,要么怎么说是省级贫困县呢,连高速路都没通,池照跟着下车透了口气,再上车的时候,正碰到摄影师跟他挥手。
“照片我都发群里了啊,”摄影师笑着跟他说,“有几张姿势不好看的我没放,你想要的话我单独发你。”
池照自然点头说好:“谢谢,我加您微信吧。”
两人捣鼓一会儿终于把照片传好了,中间又是嘻嘻哈哈打趣一阵,回到位置上的时候陈开济也在,表情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你和赵哥的关系很好?”
赵哥就是刚才那个摄影师,池照还沉浸在拿到和傅南岸合照的喜悦之中,他可太喜欢和傅南岸对视那张了,翻来覆去的看着:“也没有,就是刚才麻烦他把刚拍的照片传我一份。”
“你倒是挺会的,”陈开济的眉心拧起一点,显然不满意他遮掩这样的态度,“有这时间交际不如多学点习。”
陈开济属于那种比较傲气的人,学习好家世也好,有点少爷脾气,心理专业的年级第一,自然不太能看得上池照这种“外行人”,尤其见不得他在心理科混得如鱼得水。池照不想跟他杠,没意思,随便找了句话敷衍过去。
车很快重新上路,眼前又是看不到尽头的路,大巴车上坐着很无聊,腿脚都伸不开,前排的同学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崂山白花蛇草水,据说特别难喝,于是几人提议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
“先说好啊,”提议玩的那个女生笑眯眯地说,“谁输了谁就喝这个,要喝一大口。”
这种游戏就是要人多了才热闹,闲着也是闲着,池照和陈开济也半推半就地加入了这个游戏,池照原本是想做个陪跑的,哪知今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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