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卫起来,并隔离了其他意图靠近赌桌的人。他们是懂得阵法的,攻防布置的十分得当。

竟然真的看走眼了!这个“杨爷”到底是什么人?周鹏看看打量赌桌前十几个人的站位,心下不由暗暗着急。虽然自从知道了这些人要来赌坊,他就再次悄然发出了暗号。但他来宁京五日了,还从未收到过元王的回应。他担心,元王还不知道他已然回京。单凭他一个人,想要靠近都成问题,更不要说将人抓住了。

可是,他人已经在这儿了;叛国者就在眼前,他又如何能走?

“听大家伙的意思,杨爷已经久不来这赌坊了?怎么,羽林卫很忙吗?”

楚源的声音不算高,但已经走到背对着他和“杨爷”位置的周鹏还是听见了这句话。不等他有所停留,已经有人假装不经意的来撞他了。周鹏只能走开。

“是啊,有些忙。到底,十殿下是励精图治之人,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了新的练兵之法。这方法到底有没有用还不知,但每日搞的兄弟们很累是真的。”“杨爷”也压低了声音,仿若闲谈般说。

而周鹏,已经引起楚源的人的注意。周鹏看到他们已经在互相交换眼神了。可是,“杨爷”此人明显不妥,羽林卫有了新的练兵之法,是能够随便告诉别人的吗?

他心底有些着急的,暗暗打量四周。这赌坊有前后两扇门。此刻都紧紧关闭着。周鹏知道,这前后的两道门前,都有专人把守,防的是有人在赌坊里闹完事逃跑;赌坊的两边又都有窗,却都只是半开。而且,窗边也坐着人。他们看得不是坊内,而是坊外。万一有人对赌坊心生歹念,想从外面做些什么,也能从两边发现端倪。

赌坊内,几张赌桌前都站满了人,他们各自关注着对应桌上的赌局,或呼和,或呐喊,都沉浸在自己的热闹里。但其中也不乏如周鹏这样东看看西望望的无聊之人。他们,或许是正在寻找契机的;但其中一个身穿棕色条纹边斜襟织锦长袍,腰带上挂着一把短刀的中年男子绝对不是。他留着山羊胡,头发用上好的羊脂玉环束着,面皮白净,衣领干干净净,和周围的人多少有些格格不入。周鹏猜,他是这赌坊里的管事。

此人一直面带浅淡的微笑,一双细长的凤眼看似漫不经心,和周鹏一样站在角落里,但显然,整个赌坊的情况,均在他的掌握之中。周鹏敢肯定,倘若他想在这赌坊里做些什么,恐怕要过的第一关,就是此人。

怎么办?周鹏急的暗暗咬牙。他不怕死,可他怕他死的悄无声息,连半朵水花都激不起。

他正着急,只听“咣”的一声儿,赌坊里的热闹顿时一静。转头,周鹏看到赌坊的前门,竟然被人从外面踹开了。他不由暗暗心惊:狄市是宁皇特许设立,是草原人的聚居地,一直自成一派,是何人如此胆大,敢在这里闹事?

转头,他看到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少女,带着两个精装的侍卫站立赌坊的门前。少女身材高挑,面若桃花,眸光潋滟冷冽,身着杨妃色收腰褶皱的锦袍,肩罩皮甲,腰垮长剑,脚蹬战靴。她背后的两个侍卫头戴铁盔,身着暗红色收袖口的战衣,披铁叶攒成的铠甲,前后两面青铜护心镜,同样腰垮长剑,脚蹬战靴。

端的是,装备齐!

十殿下蓝雪?周鹏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羽林卫的服饰,他还是能够认得出来的。这么说,是十殿下发现了那位“杨爷”的不妥,前来赌坊抓人了吗?周鹏不敢贸然转头,怕被楚源的人确定他的不妥。

若是十公主只是为了抓这位“杨爷”,他可要想办法示警,不能让楚源的人有所防备。周鹏慢慢的,向着蓝雪的方向移了几步。

“呀,十殿下。”先前被周鹏注意到的,身着棕色条纹斜襟织锦长袍的中年男子立刻从角落里迎了过来。他恭敬的躬身,向着蓝雪一礼,“是什么风将十殿下吹来了?”

蓝雪一张小脸上,不见半分喜色。她甚至看都没看中年男子一眼,只冷笑着看着同样被踹门声惊到,看到她人,更是惊吓的一张脸惨白的“杨爷”。

“杨典,是本宫进去请你,还是你自己走出来?”

被少女唤做“杨典”的年轻男子没有向外走,反而微微向着赌桌楚源的方向不明显的后退了一步。退过之后,他才意识到不对。对着蓝雪强笑了一下,他急忙躬身拱手行礼。

“末将见过十殿下。”

蓝雪微扬着小脸儿,“你可知,我大宁带甲者凡是参与赌戏者,皆可判流放之刑?”

带甲者参与赌戏要判流刑,还真不是蓝雪的杜撰。此事认真追究起来,早在大宁太祖时期就有规定。据说,缘由是在太祖建朝时,有兵将因为赌戏误了战机。杨典是勋贵子弟,这样的规定,他怎会不知?可自从他染上这赌瘾,想戒都戒不掉;更何况,他已经入了骜国人的彀中,想脱身哪儿是那么容易的?

“殿,殿下,我,我们不过是羽林卫,不,不能算做带甲吧?”

“呵,不算带甲?”蓝雪冷笑了一声儿,转头看着身后两人身上的铁叶铠甲,“那你告诉本宫,他们二人身上穿的是什么?”

杨典有些微微颤抖起来。蓝雪一出现,他就知道自己暴露了。是怎么暴露的呢?他完没有头绪。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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